卜雲兒不明白,為什麼師傅突然間就帶著鐵鷹會全部人馬,千裏迢迢的來到這杭州城投奔什麼鬥閣,莫非就因為那鬥閣閣主年紀輕輕就是個一流武者,前途無量嗎?
好吧,那鬥閣閣主確實是個天才妖孽,這點卜雲兒也承認,畢竟自己和他同齡,現在也不過才打通兩條正經。
可是自己等人和他也井水不犯河水啊,並且離得那麼遠,犯得著專程來投奔他嗎?
來的路上卜雲兒一直想不明白師傅為什麼那麼做,但是來到這杭州城幾天後,卜雲兒好像漸漸明白了。
耳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卜雲兒一聽,瞬間收攝心神,躥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透過門縫,可以見到外麵的大街上,一排排手持長槍,身穿黑色勁裝的白鬥士,在各自小隊長的帶領下,向城東方向跑去。
“雲兒,你看什麼呢?”突然有聲音在卜雲兒身後響起。
“啊!”卜雲兒尖叫著,下意識一個肘擊向身後擊去。
嘭!
一股反震之力瞬間從手肘上傳來,腰若約素,小巧玲瓏的卜雲兒頓時踉蹌後退,撞在門上。
“啊喂,你要謀殺師兄啊。”
“三師兄……”卜雲兒抬起頭,剛才出聲的赫然是自己的三師兄管鍾。
“哼,我還說你要嚇死師妹呢。”反應過來後,卜雲兒瞬間站起身,指著管鍾氣嘟嘟的嬌哼了一聲。
“對不起,是師兄的錯,還請師妹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師兄吧。”玉樹臨風,眉目疏朗的管鍾一本正經的對著卜雲兒拱了拱手,正色道。
“哼,這還差不多,好啦好啦,原諒你了。”卜雲兒有些傲嬌的扭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管鍾後,見其仍然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忍不住嬉笑起來。
“嘿嘿,我就知道雲兒你最好了。話說,你剛才在看什麼呢。”管鍾見狀臉色一鬆,又恢複了本性,好奇的問道。
卜雲兒聞言,頓時反應過來,又爬到門縫上看起來,可是就剛才那麼一會兒功夫,所有鬥士都已經走過去了。
“我剛剛看見有好多鬥士朝城東去了。”卜雲兒轉過身,看著管鍾有些沮喪的嘟著嘴回答道。
“噢……”管鍾淡然的點了點頭,顯然並沒有多想什麼。
卻見卜雲兒大眼珠子轉了轉,便笑吟吟地看向管鍾:“師兄,要不我們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師傅說現在外麵亂,叫我們不要輕易出去。”管鍾聞言有些為難,目光下意識的向屋裏瞅了瞅。
“嗚……師兄我知道你最好啦。”卜雲兒開始拉著管鍾的手撒起嬌來。
“好吧好吧,我帶你出去。”管鍾又朝屋裏看了看,最終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師兄,看,那兒好多人,應該就是那兒了。”卜雲兒拉著管鍾一路狂奔到城東,沒一會兒就遠遠的見到有一大群人正圍著一幢酒樓。
“師兄,這裏,這裏。”仗著身子小巧已經鑽進人群中的卜雲兒,對著還在人群中苦苦掙紮的管鍾招了招手後,就轉過頭去自顧自的看起戲來。
隻見不遠處,所有鬥閣的白鬥士站成一個方陣,正對著酒樓大門口,長槍斜指,遠遠望去,長槍如林,森然肅殺。
“不知李堂主這是幾個意思?”顧清書臉色難看的看著身前搖著個扇子,英俊瀟灑的李博,語氣中充滿了驚恐。
“你問我幾個意思?我還想問你幾個意思呢?怎麼,不知道這是我鬥閣的青樓嗎,居然還敢耍酒瘋。”李博不再搖手中的扇子,將扇子一合,冷冷笑道。
“這不是我喝多了嗎,李堂主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顧清書早在李博帶人圍了青樓後,酒意就驚醒了大半,現在更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怎麼,你還想有下次啊。好吧,我們先不說你耍酒瘋的事情,我們先說說你辱罵我鬥閣閣主的事情,你可別告訴我沒有這件事啊。”李博一臉陰狠,終於道出了自己來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