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明與閻安順的背影逐漸遠去,聽聞消息急忙趕來的李巡等村民在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又憂從中來。
對於薛明放走那些黑虎幫幫眾的目的他們自然是不清楚,他們隻看到薛明就這樣輕易的將這些原本已經投降了的黑虎幫幫眾放回,進而將他們這個小小漁村再次置於黑虎幫的風口浪尖之上。
對於此,他們自然是不敢當著薛明的麵說他的不是,可是對於薛明的抱怨或怨恨或多或少難免都有一些。
對於村民們的心思薛明自是不知道,不過他也沒那個心情去探究。再說,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與這些人若不是因為閻安順的緣故,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就算現在的他失明了,可他相對於李巡等人來說,他仍然還是高高在上的年輕天才強者,未來注定要俯視這片大地的強者。
現在,隻不過是龍息淺灘,鳳棲枯木罷了。
所以,對於不論是黑虎幫還是漁橋村的人,薛明都不想投入太多的精力去應付與理會。隻要他們不打擾自己的恢複。
回到閻家,薛明發現顧漫舒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因為屋裏除了一道稍顯中氣不足的呼吸外,還有一道氣道十足的呼吸,不用想,那中氣不足的自然就是閻裳,在閻家在了這麼幾天,對於閻裳的呼吸薛明早就記得清楚了,而另一個氣道十足的,當然就是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顧漫舒。
一個昏迷中的人是不可能有那麼氣息悠長的呼吸的,而一個未習過武的人,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氣息。
因此,顧漫舒毫無疑問是已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薛明腳步也不頓,徑直走到顧漫舒身旁,無視顧漫舒一窒的呼吸,淡淡道:“剛才槍意入體的滋味你也體驗到,而現在,槍意隻是蟄伏在你的體內,並且隻要你一日不破入先天,這槍意你便驅除不了,除非你能找到玄牝強者幫你驅除,不然你這一生每日深夜你隻能獨自品嚐那錐心之痛了。”話語雖淡,可是每一個字在閻家姐妹聽來都是那麼的讓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該怎麼辦吧?”最後,薛明意味深長的問道。
顧漫舒雖然知道眼前之人不過隻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並且還是個瞎子,但是看見那張稚嫩卻麵無表情的麵孔和冷漠無情的雙眼正對著自己時,顧漫舒還是隻感到不寒而栗。
尤其是回想起之前槍意入體的疼痛,顧漫舒更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別看他之前槍意入體了,還詢問猜測了半天薛明的武功境界,直到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昏迷過去,可是隻那痛入骨髓的疼痛,顧漫舒發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沉默了片刻,幾乎沒經過怎麼考慮,顧漫舒就出聲虛弱道:“我願意臣服與你。”
“不錯,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薛明聞言嘴角微微扯起一絲笑意。
“嗬嗬。”可是對於當前情形,顧漫舒唯有苦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