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包括鐵衣男子在內的這些人都隻不過是開胃小菜,山雨欲來前的風罷了。
正如鐵衣男子所說,就算絕色少婦不為懸賞所動,並且出於原則,答應短暫護薛明周全,可是終究隻能護他一時,不能護他一世。
想到此,薛明也不禁惱怒起來,心中發狠:‘千萬別叫我知道是誰下的懸賞令,不然必叫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我會在前路等著你的!”最後,鐵衣男子深深看了一眼薛明腳下的重甲寶馬和薛明後,對薛明語氣幽森道。
說完,男子頭也不回,轉身徑直向天邊走去,漸漸消失在天際盡頭。
“你想好接下來的路怎麼走了嗎?”絕色少婦將嘴角的血跡揩盡,來到薛明身前出聲問道。
“還能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唄。”薛明苦笑。
“唉,出於某些原因,我也不能一直庇護你。”絕色少婦長歎了一聲,“你自求多福吧。”
“嗯,不過還是要多謝前輩這幾日的庇護。”對此,對此並沒有流露出抱怨之色,反而是頗為感激朝絕色少婦抱拳躬身謝道。
“舉手之勞罷了。”絕世少婦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好了,回去吧,經過這件事,今後這客棧也開不下去了,我也得想想日後該如何為生了。”
…………
月華似水,蛙聲一片。
客棧馬廄,薛明與亡追相對而立。
“準備好了嗎?”看著眼前在月下顯得無比消瘦的亡追,薛明不禁眼眶一熱,略帶哽咽的問道。
“噅……”亡追輕嘶了一聲,伸出舌頭舔了舔薛明的臉。
“好了好了,你都老大不小了,還這麼調皮。”薛明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拍了拍亡追的頭。
不過經過亡追這麼一舔,薛明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頓時雲消霧散,變得開朗起來。
正了正神色,薛明將目光轉向躺在地上那已經被剝去重甲的寶馬,隻見此寶馬腳冒有烈焰,渾身火紅,並且身上火紅的長毛,比綢緞都光亮,沒有一根雜毛。
這是一匹和亡追相差無倆的妖馬!
但是此時見薛明看來,他仿佛也明白了自己即將命不久矣,驚恐的低叫了起來。
對此,薛明並沒有說什麼我也不想殺你,隻怪你主人惹上了我,咎由自取的廢話。
他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在其驚恐的目光下,伸出白皙的右手,按在其頭顱處。
“噅……噅……噅……”
火紅寶馬頓時驚叫著掙紮起來,可惜在這之前,薛明就封印了他,此時的他空有如海般的氣血,卻和一匹普通的馬沒有什麼區別,此時在薛明的手掌下,連動都動不了。
寶馬渾身赤光閃爍,大筋暴起,如海般的氣血洶湧澎湃,將馬廄烤得宛如火爐,熾熱難耐。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寶馬身上如海的氣血卻開始衰敗下去,而隨之的是,薛明掌下的一顆火紅的血色寶珠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