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為什麼連北夜會選擇這個地方見麵,而且連電話也打不通。
這樣的情況隻出現過一次,那就是在美國的時候,有仇家找上門,為了拿住連北夜的把柄,用他的手機給她發了短信,然後捉住了她,成功的引來了連北夜。
他用他自己換了當時快要生產的尚霓自由,看著他被人打得滿身是血的時候,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抄起了邊上的一把刀,從後背捅進了那個人的心髒。
隨後驚慌的破了羊水即將要生產,連北夜沒辦法脫身帶她走,隻能將她抱在一個有擋板的角落裏,將自己身上已經破爛的衣服鋪在她的身下,然後出去守在她的身邊不讓人靠近。
孩子出來的那一刻她暈了過去,就算是大出血自己也沒感覺,兩個孩子的臍帶也沒剪,迷迷糊糊裏聽到有人再跟連北夜說話。
“我給你說過,如果你選擇強大,就不要有感情。”
那個嗓音低沉醇厚,但卻帶著極致的冷漠。
“救……救她……”連北夜的聲音低弱,帶著最卑微的乞求。
之後的事情她不清楚,隻知道自己醒來就在醫院了……
尚霓一邊往前走著,很是警惕的看著四周,手裏緊緊的握著手機,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裏格格不入,一眼就能看到。
“喲,老大,那不是你看上的女人嘛,是來找你的?”戰天旗晃著手裏的酒杯。
權霸天正在低頭看手機,紀睿澤發過來的朵朵他們吃完飯的消息,抬頭一看,那雙眼就暗沉了下來。
這樣的情況下,為了避開媒體連工作都可以不做,還能跑到這裏來。
她來做什麼?
權霸天往後靠去,在夜色裏眯著雙眼盯著在人群中穿梭的女人,薄薄的嘴唇吐出兩個字,“不是。”
“不是找你?那是又搭上哪個金主了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戰天旗饒有興趣的嘟噥著,畢竟來這個地方的女人都是為了這個,不然他家那位也不會聽到這個地名就鬧脾氣了。
旁邊另外一個男人湊過頭來,“還有被權少看上的女人這麼大膽的?”
權霸天看了一眼戰天旗,揉了揉蹙著的眉,“你們要存心跟我作對?”
兩人一聽立馬就閉嘴,天南海北的自己聊去了,權霸天的雙眼一直跟隨著那道人影,心裏思忖著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昨晚將孩子交給自己以後就再也沒有關心過,是對他太放心,還是對自己有自信,孩子們絕對不會跟自己太貼心?
尚霓正專注又警惕的從人群中穿過,正要走到一邊的樓梯處,一個人影從邊上撞上了她。
那人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抬起頭的時候,一張濃妝豔抹極盡妖嬈的臉就這樣闖進了尚霓的視線裏。
柳芊芊站在她麵前,頭還有些晃,卻下意識的擋住了尚霓的腳步,一直盯著她看。
尚霓站定,打量了一下她的穿著,似乎知道她應該是來陪酒的,不過這女人到底是真醉了,還是故意的,自己往哪邊走,她就往哪邊擋著。
平靜的開口,“你先走吧。”
“是你?”柳芊芊伸出手去指到尚霓麵前,看著她如同以往一樣的美麗,周身還多了一份沉穩嫻靜的氣場,嗤笑了一聲,“幾年不見了,尚霓,你越來越美啦。”
尚霓動了動眉眼,卻還是無法從自己認識的人裏麵對上號。
“哦,你肯定都已經不認識我了,也是,連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女人似乎在說著酒話,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對於尚霓,以前的她談不上有多喜歡,現在的她卻是恨之入骨。
以前跟尚霓在一起,她總是被忽略掉的一個,就連那些為了討好尚霓的男生都會為了她對自己大獻殷勤,她很煩卻又默認這種恭維感;現在,對於一個一手導致如今自己現況的女人,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那是她的一輩子啊,都賠進去了!
“上次報紙上說你回來了,並且還攀上了權少這根高枝,我還不怎麼相信呢,現在一看,來這個地方你也未必得到了權少青睞吧?”
尚霓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莫名,“他青不青睞我跟你有關嗎?”
那樣淡然的眼神讓原本情緒有些失常的柳芊芊心頭的火立馬燃了起來,她看著尚霓突然間又笑了,“原本我覺得你跟我到底是不一樣的,無論在哪裏,你都是光芒四射,其他人都是陪襯,現在看來,你跟我半斤八兩,尚霓,你終於從雲端跌了下來嗎?”
尚霓皺了皺眉,她好像沒有跟人結過仇吧,這人顯然是很熟悉自己,想了一圈之後,又看了看她有些熟悉的麵孔,她遲疑出聲,“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