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嫌不夠痛?”權霸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當然痛,不過他也不好受。”尚霓有些忐忑的看著他,“我拿刀捅了他,會不會有事?”
權霸天挑了挑眉,“看不出來,權太太這麼有本事。”
“我還不都是為了你,人可是說要給你戴綠帽子,權少哪能讓人戴綠帽子呢。”尚霓靠在他的懷裏嘟噥著。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了?”男人的臉上深沉一片。
一輛低調的豪車停在了他們前麵的馬路上,車門打開,司機從後備箱拿了輪椅出來,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人坐了上去,然後推著朝他們走過來。
“啊,霸天哥,這是怎麼了?”米雪兒驚訝的看著髒兮兮的尚霓偎在權霸天的懷裏,兩隻眼睛裏充滿了擔憂。
尚霓默默地在心裏替她豎起了大拇指,這演技可以拿奧斯卡了。
她從來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恨,那個叫小文的男人絕對是沒少被米雪兒誤導。
尚霓抬起頭,看著米雪兒笑了笑,“米小姐怎麼這麼晚還在這裏呢?”
滿臉的血跡,散亂的黑色長發,讓米雪兒花容頓失,“尚霓,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有個自稱米小姐護花使者的男人,說我搶了原本屬於米小姐權太太的位置,要替米小姐伸張正義……”
“怎麼會?”米雪兒似乎是想了想,“你說的是小文嗎?他隻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這麼多年了,我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啊。”
“那就不知道了,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米小姐,還請米小姐讓那些腦殘粉理智一些,今天的事情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尚霓一手捏著男人襯衣上的一顆紐扣撚著,麵上溫溫淡淡的笑著。
“我……我沒有,”米雪兒麵色有些緋紅,“他現在在哪裏,我來跟他說。”
“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捅了他一刀。”尚霓想了想,“嗯,還踢了他最痛的地方。”
米雪兒的麵色上閃過一絲詫異,她沒想到尚霓居然這麼大的膽子。
權霸天沒有理會她們,而是打了個電話,“雲飛,現在立刻去我的別墅,沒有理由,必須馬上!”
“林秘書,VG附近的綠化帶這裏,有什麼問題問鍾靈,我希望能盡快有結果,警局那邊你去招呼一下。”
米雪兒咬了咬唇,“霸天哥,尚霓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小文已經受傷了,這個教訓他應該足夠了,去警局不大好吧……”
“想要讓我戴綠帽子的人,他是第一個,你覺得我會這麼仁慈的對待他?”
“小文他是一時衝動,他原本以為我已經死了,沒想到我還活著,你知道的,我跟他從小是鄰居,他對我也一直很照顧,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這一次。”
“喲,米小姐的麵子現在可真是值錢,比權太太的命都值錢。”鍾靈在一邊看不慣這朵白蓮花繼續唱戲,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米雪兒有些委屈的看著尚霓,“尚霓,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能不能放過他,畢竟他現在生死難料了,我也不想他為了我毀掉了這一生,算我求你,尚霓……”
“那你知不知道,剛剛他差點毀了我?”尚霓的語調溫涼,“你不用求我,我很直接的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仁慈這兩個字。”
米雪兒一時間怔住了。
權霸天抱著尚霓一步一步的走到馬路邊,然後將她放進了車裏,自己隨後也上去。
一幹人等站在這裏看著車子緩緩離開,鍾靈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米雪兒,“米小姐還不打算走,至少要去關心一下為你這麼赴湯蹈火的男人的死活吧?”
米雪兒抿了抿嘴唇,看著鍾靈囂張十足的離開,雙手在膝蓋上緊緊地握成拳。
權霸天上了車之後一言不發,滿臉的冰冷,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尚霓,尚霓有些委屈的縮在另一半的座椅上。
沒開多久,車子停了下來,司機下去了一會兒就回來,“權少,這是傷藥。”
“嗯。”他接過藥,將門關上,冷淡的出聲,“過來。”
尚霓緩緩的挪了幾下,靠近了男人的身邊。
“傷在哪裏?”
尚霓伸手去撩開自己的頭發,男人很是輕柔的替她用酒精清洗,然後上了藥,有些微微的發癢,她動了動腦袋,準備伸手去碰一碰,蘊含著怒意的聲音,“別動!”
司機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尚霓撅了撅嘴,聽話的安靜地坐著。
弄完了頭上的傷口,權霸天往邊上坐了坐,然後抬起她的腿看著上邊被花壇裏的常青樹枝刮出的傷痕,一點一點的擦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