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外界的傳聞大抵就是說,太子妃和太子不和,太子原本有自己喜歡的人,隻是被太子妃橫插一刀…
可是,他一向不信這些傳聞,即使沒有親眼所見,當他知道蕭正在極力的尋找解救下資金的辦法時,他就大抵猜出了,這個太子對太子妃但感情絕對不一般,不會像傳言中那樣厭惡…
可是今日看他們這樣秀恩愛,的確有一點心酸,自己還孤家寡人呢…
他剛剛的誇讚並不是敷衍了事,我是由衷而發,他的確佩服下自己,得了劇毒芯片,容貌竟然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從毛發還有消瘦的身子上看,倒是看得出,她的身體十分的虛弱,被病魔折磨的痛苦,可是她何嚐知道,隻要是得了劇毒芯片的人,早在十幾天之後,就已經會滿臉皺紋,容貌直逼八旬老人,如今二十幾天過去,她的容貌,卻跟十幾天之前差不多,除了那個頭發變化大了點…
但是,這樣的抗藥性也的確讓他吃驚,夏子衿果然是一個奇女子。
畢竟一夜之間失憶加轉性,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雖然不排除中間有人作梗。
蕭政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點審視,還有警戒,冷冽道:“布坦王子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他根本毫不知情不看王子已經拿到證,他回來隻不過是因為擔心夏子衿的身體,想回來看她一眼,可是沒想到,會知道這樣的消息,他心裏的確疑惑布坦為什麼要瞞著他獨自進晨宮,還跟夏子衿賞月說話,說實話,對於這一點,他心裏酸酸的。
夏子衿累極了,沒有心思再去想那些,直接倒在了蕭政的懷裏,深深的進入了睡眠,她也已經不會去訝異自己怎麼這麼快就入眠的?而蕭政也已經習慣了,現在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睡在他的懷裏。
隻要她能醒過來就行,這是他對她,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要求。
“我隻是還來不及說,剛想說,您就回來了。”布坦淡淡的解釋道。
這是他跟蕭政第一次見麵,先前兩個女都隻是通過調查,而知道對方的為人,但這畢竟隻是局限性的,如今兩個人一見麵倒覺得煥然一新,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布坦不像蕭政腦海裏所想的那種幽深沉穩的落魄王子,反倒是一個善於隱藏心機,表明雲淡風輕的人。
而蕭政也不像布坦想象中的那種寡情冷漠的太子爺,反倒深情的很,就他對夏子衿的關心和照顧是他想不到的,也是最加分的一點,和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談生意,不論談什麼都會很舒心。
蕭政低眸看了一眼夏子衿的睡顏,無奈的笑了笑,正打算抱著她回房的時候,卻聽到布坦的聲音:“太子何必這麼緊張,這長夜微涼不會對太子妃造成太大的傷害,讓她多吹吹,可是會舒緩病情的,她的病可不是小心翼翼的寵溺就能治好的。”
蕭政頓住,這句話不像是假的,可是他實在有點猶豫,要讓夏子衿在這裏吹風?任誰都於心不忍。
布坦看著他毫不動搖的表情,卻知道蕭政是在懷疑,於是說:“太子殿下這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他說的的確是真的。劇毒芯片就像附屬的病毒,它始終跟一般的病不一樣,大多數人總以為生病就是要細心嗬護,然後小心翼翼的擔心一切事項,把病人當作夜明珠來保養,可是這樣往往會讓劇毒芯片更加放肆地發作,加重病情。
而夏子矜就是在蕭政每天的嗬護之下病情越來越放肆,雖然說容貌變化不大,但是身子卻越來越虛弱,這一點蕭正不會不看不出來,隻不過他不懂其中緣由,也說不出其中的道理,更找不出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蕭政看了一眼夏子衿,隨後抬頭:“你打算怎麼救她?”
而布坦一聽到這句話,原本有一點隨性的表情立馬轉換成了正經模式,他嚴肅地看著蕭政,一點談判者的模樣:“那得看你打算怎麼幫我。”
“你需要我怎麼幫你?”兩個男人說話總是幹脆又利落,特別是兩個智商幾乎鼎立相對的兩個人。
“很簡單,就像我在信函裏說的那樣,在歐共體中力挺我,而且以你的名義散布英國總統違法亂紀的證據,你放心,那些證據都是經過考究的,我調查了許久不會有錯,隻是礙於我的身份不好意思公開,並且你比較有公信力,說出來的話,比較容易轟動全世界,這件事情由你來做,應該可以吧?”布坦看著他,眼裏閃過一抹精明,他處處為自己打算,力求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