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震驚四座,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名侍衛。
“你有什麼證據嗎!”律荊楚隻覺五雷轟頂,在這樣立場還沒有分明的時候,他也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倒向蕭政那一邊,但是就之前他的所作所為來講,蕭政絕對容不下他,所以此時,他必定要阻止蕭政登上皇位!
侍衛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隻不過眼神裏多了一點不屑,隨後他恭敬的走到蕭政麵前,俯身跪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遞給蕭政:“太子殿下,這是女皇還在清醒的時候留下來的。”
旁邊的大臣皺眉:“一封信又能證明什麼!”
蕭我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開始端詳起那封信,在新的封還沒有拆開的時候,那名大臣就這樣說話,擺明就是在反對他,隻不過他現在這樣說話未免顯得太過愚蠢。
或許那個大臣也覺得剛剛自己說的話有一點不妥,於是他表情僵了僵,為自己圓場道:“你如何證明這封信就是女皇寫的!”
“看來長官不是很了解皇室是如何傳位於人的吧。”夏毅生心裏升騰起希望,那些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那封信上。
大臣臉色一變,想要反駁,可是夏毅生又開始說:“能不能證明拆開不就知道了嗎。”
夏毅生的話音剛落,蕭政就已經拆開了信封,裏麵是一塊像紙又像布的東西...
這個東西一拿出來,在場的人就幾乎都明白了。
這封信的確是女皇留下來的。黃家有一個規矩,如果上一任皇帝要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女的時候,除非意外情況,否則必須得寫一封詔書留下來,就差不多等於遺書吧,而那封書信的關注點,並非說這個筆跡是否是女皇的,因為筆跡很容易模仿,為了防止那種假亂詔書的情況出現,皇室會用一種極其稀有的元素製成紙,用那種東西製造出來的紙張既手軟又十分的堅韌,無論怎麼撕也撕不掉,它看起來像一張紙,但是卻比之要堅貞的多,並且質感也不一樣,而也像一塊布,卻又比不包的多,透水性也十分的好。
不但原材料稀有,就連它的產出也十分的珍貴,可以這麼說,每一代皇帝隻能有一張這樣的招數,並且,天底下也隻有皇帝有這麼一張,如果有其他人私自想要假冒的話,將會接受帝國最嚴酷的懲罰,並且製造這種詔書的材料十分的機密,每一代的皇帝擁有的詔書也是不同的,它們之間的區別很小,小到難以觀察,隻有通過特殊設備才能看的出來,所以很難有人會造出一模一樣的詔書來。
所以當蕭政取出這樣看起來像隻有看起來又像不得東西的時候,大多數人在心裏也都猜想出來,那名侍衛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仍有不死心的人想要進一步確認,比如說律荊楚。
“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人故意作假的可能,所以必須進行嚴格的診斷!”律荊楚冷著臉提醒道,希望旁邊的一些大臣可以支持自己的觀點。
而旁邊的鐵娘子孔彥華卻絲毫沒有動靜,她的經驗十分的深,深到隻要看一眼那個東西就能辨別是真是假,所以她不選擇站出來,是因為她已經確定的那個東西是真的。
而作為一直以來支持蕭苒的她,並不會選擇把這件事情也說出來。
“何須診斷!這種東西的質感是獨一無二的!又豈會是那麼容易就被造假的!”旁邊一個支持蕭政的大臣開口。
夏毅生在旁邊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隨後他向前走出了一步,看向孔彥華,說:“判斷這個東西是真是假,我想在場的人沒有誰會比您更清楚了,還請您上前確定一下。”通過剛剛的觀察,他發現孔彥華絲毫也沒有躁動的表現,也沒有要出來反對蕭政的意思,以他對鐵娘子的了解,他大體可以確認這個女人已經在心裏認同了這封詔書的真實性,所以現在他要利用這個女人的權威,成功的助蕭政登上皇位。
孔彥華的表情一凜,她明白夏毅生的意思,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為了帝國的人民,她也不好意思再沉默下去了,她上前更進一步觀看了一眼詔書,隨後一聲威嚴厲下:“這封詔書是真的,大家不用猜忌了,按照律法,太子殿下應該繼承皇權!”
此話一出,在場是有人悲有人喜,喜的是自己支持的太子殿下終於,如願地繼承了皇權,而悲的則是律荊楚那群人的,之前一直跟太子殿下作對,現在苦日子可要來了。
可是有的人還是想多了,蕭政作為帝國的統領者,他向來公私分明,隻要是對帝國有用的人,他是萬分都不會去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