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紀年剛剛沐浴完,正拿毛巾漫不經心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紀年一向很懶,大四和藺度住在一起一年,藺度沒少因為她不吹頭發而發脾氣,然而紀年吹頭發的次數仍舊屈指可數,那時候她總想著,反正有藺度,頭發一輩子讓他吹就好啦。她喜歡他的手掌穿過自己頭發的那種感覺,很舒服、很安心。離開藺度後,紀年也再未自己吹過頭發,仿佛一種無聲的執拗,亦或是懷念。
正準備關電腦,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紀年急忙起身,皺了皺眉頭,剛要開門,就看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待看清來人的臉後,抓在手裏玻璃杯一下子脫落,碎片四濺,紀年的身子卻一動不動。
紀年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兩人相見的情景,在談判桌,在路上甚至是在他的婚禮上,隻是唯獨沒有預想過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推開門見到她的一刹那,藺度感覺自己的世界仿佛靜止了,在路上時的所有狂喜、急切、彷徨、害怕……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憤怒,不甘還有質問。
紀年看著藺度一步步逼近,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幾下,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你怎麼……”
“我怎麼進來的,是嗎?米晴,你好像忘了,這裏是‘晴天’!”
“我不是米晴,我叫紀年,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我等了你五年,你告訴我是我認錯人了!”藺度將紀年逼到牆角,雙手撐在牆上,以一種占有的強勢態度將米晴圈在懷中,眼睛狠狠地盯著紀年,“紀年,為了離開我,連名字都改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藺度,你別這樣!”
“別怎麼樣,你是指這樣嗎?”藺度突然扼住紀年的下巴,逼她楊起頭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從嘴裏蹦出:“米晴,你到底有沒有心,為什麼我對你那麼好,你還是要背叛我!楊景明就真的那麼好,好到你為了他,一聲不響地把我丟下,一走就是五年,你倒是說句話呀!他那麼好嗎?”藺度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怒火,但濃重的喘息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憤怒。
紀年硬生生地逼回自己的眼淚,忍住下頜傳來的劇痛,回答道:“是!”。
就在紀年以為藺度會鬆手的時候,藺度一下子吻了上來,“藺度!”紀年咬緊牙關,一邊掙紮一邊喊著藺度的名字,“你瘋了嗎?”實在忍無可忍的紀年怒吼著,“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藺度趁著紀年說話的空檔,迅速撬開緊緊咬合的牙關,一陣濃濃的腥味在唇齒間蔓延,紀年將他的嘴唇狠狠地咬破,藺度卻好像沒有感覺般,依舊不管不顧地吻著。
看著紀年憋紅的小臉,藺度閃過一絲心疼,慢慢離開了她的嘴角。
“怎麼?楊景明五年都沒教會你接吻嗎?”
看著藺度嘲諷的笑,紀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們沒有在一起!”
“他把你甩啦?當初他不是很愛你,怎麼七年之癢還沒到,他就變心了?”看著紀年不自然的神色,藺度邪惡地笑了笑,貼在紀年的耳邊緩緩地說道:“難道他是嫌棄你跟我睡過?”
紀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藺度,顫抖的手指向門口的方向,“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