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棄權,立刻使得比武台之外一片寂靜。
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是一片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紫衣女子會棄權?
他們之前明明看到黎辰已經中了她的迷幻之術,後來不知為何黎辰又破了幻境,隨後更是與紫衣女子對戰了幾招。
怎麼突然就棄權了呢?
要知道,紫衣女子可是名符其實的七品武生巔峰,在加上那詭異的迷幻之術,真的可謂除了那三個八品武生外最強的一個人了,為何會棄權?
在遠處的龍台之上,城主坐在轎中不發一言,而穆老和易老對視了一眼,同樣看不出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們之前都感應到了比武台上所散發出的晦澀氣息,知道紫衣女子棄權應該是因為黎辰,所以對視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
其餘的各大家族之人以及來自其他城池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賀家的家主賀遠堂此刻臉色有些陰沉,上一場,他的兒子連武技都沒用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般如錘子一樣在比武台上亂砸,雖然身為七品武生,身體極強,但還是受了不小的內傷,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那副淒慘的模樣,讓他恨不得將那個罪魁禍首給直接宰了。
不過城主似乎對那個小子很是看重,所以就連他也不敢隨意動手,隻能希望那小子就這麼死在比武台之上,也算為他兒解了恨。
隻是沒想到,黎辰的對手竟然棄權了,也就是說,黎辰這一場又這麼奇怪的贏了,他可以直接獲得百城之戰的名額了,而他也就更不能隨意動手了。
這讓他怎能甘心?
於是直接冷著臉站了起來,大聲道:“本次對決,有很嚴重的作弊嫌疑,所以不應作數!”
他想起了自己兒子體內那種奇怪的力量,讓自己的兒子全身無力,所以他敢肯定這個黎辰用上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不然,他一個二品武生,又怎能敵得過七品武生?
紫衣女子剛剛棄權,賀遠堂就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黎辰,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引得別人也是有所懷疑。
“是啊!這個黎辰該不會作弊了吧?不然為何他的對手很多都是棄權了?這怎麼可能?”
“就是,他才二品武生,怎麼可能讓七品武生棄權?就算說運氣好也根本不可能,他該不會真作弊了吧?”
“可是他怎麼讓那些七品武生棄權的?先前那個什麼石頭棄權了,然後那個天風城的少城主也棄權了,現在同樣如此,他們可都是七品武生,怎麼會對一個二品武生棄權?他難道也會同樣的迷幻之術?”
“誰知道呢,不過你沒看上麵那個大人物都那麼說了嗎,沒準這個走後門的真有可能作弊,不行,我們得讓他滾出去!”
“讓他滾出去!”
“滾出去!”
眾人驚疑的議論紛紛,最後看向黎辰,已經麵帶起了鄙夷和憤慨,一同的大喊,讓黎辰滾出去。
黎辰站在比武台之上,冷眼看著台下的那些人,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什麼。
因為,他不屑於去解釋!
不過黎辰不說話的這副樣子,在其他人眼裏就是默認了,不由更加的憤慨,越來越多的人大聲吼叫。
“安靜!”
這個時候,易老那嘶啞的聲音響起,看似淡淡的聲音卻仿佛在眾人耳邊炸響,立刻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然後易老才轉頭看向賀遠堂,說道:“說他作弊,可有證據?”
“證據?那些人無故的棄權,這就是證據!”賀遠堂冷笑道。
“這算什麼證據?”易老淡笑著搖頭。
“哼!不然他的對手總是棄權你該如何解釋?要知道,這可是武鬥大賽,關係著百城之戰的名額,難不成就讓一個靠投機取巧的人去參加百城之戰?”賀遠堂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易老而客氣,冷冷的說道。
“投機取巧?能夠讓對方棄權的辦法有很多種,說不定就是會幻術而讓對方棄權呢?”易老眯起了眼睛,對於黎辰的袒護之意毫不掩飾。
賀遠堂臉色再度沉了沉,他沒想到易老居然會如此的袒護那小子,但是那小子害得自己兒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了臉麵,他怎能就這麼放過那小子?
“這事很簡單,隻需要調查一下不久行了?我這就去把那小子抓過來!”賀遠堂站起身來,他完全不怕得罪易老,畢竟他們賀家雖然比不上藥師分盟,卻也勢力不弱,所以哪怕易老也不敢輕易動他。
因此,他絲毫沒有對易老客氣,直接就要下去去抓黎辰。
“行了!遠堂,你坐下吧!此事本城主自有定奪!”
這個時候,天陽城的城主終於開口了,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卻直接讓賀遠堂停下了腳步,不甘的坐了回去,沒有一點違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