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再一次掠奪,心裏如此平靜,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說服的自己:反正第一次已經給了他?反正也無力抵抗他的威脅?還是他喚起的感覺其實並不錯?
她不知道,而他依舊狂亂,似乎想要將她融化,或者將她揉進體內。
她被他吻得發暈,根本不知道兩人何時挪到了臥室。臥室裏的燈開著,她剛剛進來拿發簪的時候開的,發簪就在她枕頭底下,因為昨晚還看過,還猶豫過要怎麼處理它。可是他似乎並不喜歡她把發簪歸還,他有些生氣,她知道,所以才這樣懲罰性地吻她。
雙唇又腫又熱,還好他已經移開了。她閉上了眼睛,全身無力地倚著他,像做夢一樣,感受他在耳垂處的親吻,他的呼吸灼熱,卻像搔癢一樣,在她肌膚上爬行,很慢,似乎要細細爬遍她的每一寸……
傅均摟著伊園向床靠近,屈起膝蓋擠開伊園的腿,抵在床沿上,然後將伊園緩緩壓到床上,喘息著看她羞紅的臉、她起伏不定的胸脯。
她今天穿了件純棉襯衫,胸口幾顆玻璃扣子已經解開,他看著她起伏的曲線,口幹舌燥,伸手放到她鎖骨處,低低喚了聲“伊園”,手沿著她的鎖骨往下滑,輕輕地撫摸,感受到她微微的戰栗,他興奮不已,握起她的手,想讓她為自己寬衣解帶。
伊園咬著唇,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將手抽回,轉身背對著他。
見她不願意幫忙,他隻好自己來,領帶、西裝迅速落地,身上隻餘一件襯衫,他過去摟緊她,乞求道:“伊園?”
伊園閉上眼睛不理他,然而他的手還是穿過她的腰,迅速將她翻過身來,然後低著頭吻她,狂熱而盡情地吻她,似要把她吃進肚子裏,她在他熱情下不斷往下沉,沉向的黑暗的深淵。身體上壓著他堅毅的身體,她感覺到他有些發抖,她的心也跟著發抖,好像站在狂風中似的,感覺他的手在到處移動,從她的腰上移到肩上,又從胸前移到腹部,在她柔潤的肌膚上溫柔地肆掠。
他口中似乎呢喃了句什麼,她在顫抖中沒有聽清楚,不知道他是不是依舊喚“元葳”,她心裏對這個名字抵抗,他的唇卻喚起她前所未有的情感。她陷入一片迷惘之中,心甘情願充當他心中的女子,還是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已讓她妥協?她真的已經分不清楚,隻能任他這樣撫愛著……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剛剛差點喚出元葳的名字,很奇怪,他以前並沒有和元葳做過這種事,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時候想起元葳?傅均心裏迷惘著,唇在迷惘中緊貼著她的嘴唇。她似乎想說話,他離開了一會兒,看她喘息的樣子,又情不自禁地壓了下來。
裙子被他的手撩起,伊園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狂熱的刺激,不知道是喜悅、是恐懼、是瘋狂還是興奮,被強大的軀體壓著,或溫柔或粗暴的磨蹭著,她的身體過於迅速地向他屈服了。似乎有生以來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她在他的癡狂和力量下產生渴望,無法遏製的渴望。
前戲已經足夠,傅均微微抬頭,看到她嬌美迷人的樣子,難耐中偏偏生出滿腔的柔情,他溫柔地吻她,溫柔地貼近她,與她融為一體……
不知何時,她放開了聲音呻1吟,兩隻胳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顫抖著承迎著,在一片朦朧中向雲端,攀升。
一夢巫山,卻是和風細雨,在他的溫柔庇護下,她的夢境稀奇古怪,似乎他和她到了蜂島的古老宅院,他是風度翩翩王侯,笑容溫潤,悄然出現在她梳妝的菱花鏡裏,低頭對她輕聲細語,拿起梳子為她梳弄發絲,那樣的旖旎風情,如同花間詞裏的吟唱,世人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