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狹窄細長,我整個人就這麼順著這條粗糙的甬道一直摩擦著牆壁滑下去,糙的我全身生疼。
我感覺到左肩又開始流血,突然光暈越來越大,我就這麼摔到了地上,我還來不及反應,趙業成又整個壓到我身上。
我被壓的七葷八素,悶坑一聲,隨後大叫,“叔,您咋不遲些下來啊,可壓死我了。”
突然聽到上麵一聲“我下來了。”緊接著聽到衣服摩擦牆壁的聲音。
我趕緊把趙業成往邊上一推,自己也往右邊一滾。路人甲卻直接跳到了地上,這身手真不是蓋得。
他首先把我扶起來,我不停的咳嗽,感覺肚子裏的器官跟錯位了似的,這下外傷加內傷,不死也半條命了。
路人甲把趙業成整個人架在肩上。我這才開始觀察我們身處的地方。整個密室都被幾根蠟燭的燭火點亮,幽幽火光,好不詭異。
燭台擺放在桌上,靠在牆邊,牆上有個小方框,這場景倒像是在祭拜什麼。
我走上前,想要看清這個假冒趙業成的人究竟需要祭拜什麼,卻誰都沒注意到趙業成情緒特別激動。
走上前卻發現被祭拜的是一塊石頭。一塊全黑色的石頭,跟臉手掌差不多大小,扁平並不圓潤,隻是表麵卻看不出任何粗糙的棱角,整一塊兒都是沒有任何凸起和凹陷。
卻突然聽到“大外甥”。我頓時像被雷擊中一樣定在原地不動。這時一雙手搭在我肩上,然後把我轉過身。
眼前是一張熟悉的麵容,眼淚跟水壩決堤一樣,全都流了出來,“舅舅,你沒死?”
他卻突然打了我腦袋,“瞎說什麼呢,舅舅怎麼可能會死。”
對這熟悉的行為我更加難以自製的哭起來,哽咽著說,“活著就好。”
舅舅突然把我抱起來,說著回家吧。我突然想起路人甲和趙業成。看向剛才他們站的位置,結果發現他們竟然都不見了。
本最不可能出現的舅舅出現了,而跟我一起進來的兩個人卻不見了,怎麼跟做夢一樣,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對了,是那塊石頭,那塊石頭有古怪,難道這塊石頭就是他們說的會讓人中邪生怪病的石頭?
這時,舅舅往燭火暗處走去,一扇門出現在我眼前,門沒有關,舅舅就這麼直接打開。
打開的一刹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數不清的人臉蜥蜴怪物蹲在門前,吐出舌頭,這場麵別提多驚悚了。
這時舅舅卻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我眼花了?他依舊抱著我往它們中間走。
我嚇得大叫“舅舅,舅舅停下,你沒看到有怪物嗎?”舅舅卻依舊我行我素,並不回話。我拚命掙紮,終於跳到地上。
我跑回門裏,轉身卻看到舅舅的身體已經變成了蜥蜴身。
“舅舅,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雙眼噙著淚。
舅舅和它們站到一起,露出詭異的笑容。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
我關上門,跑向裏麵的被祭拜的燭台前,卻發現石頭消失了。變成牌位,葉蒔之位。
我嚇了一大跳,我竟死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門在這時候也被打開,它們全都向我靠近,我索性閉上眼,想不到我竟會這樣死去。
突然感覺有人在拍打我的臉,還叫著我名字,我睜開眼,看到了路人甲,他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我正躺在地上,他把我扶起來,我靠著他坐在冰冷的地上。
看到趙業成指著那石頭處咿咿呀呀然後露出驚恐的目光搖搖頭。
我正要確認石頭是不是變成了牌位,路人甲卻用手擋住我的視線,“別看,你剛才已經中邪了,你一直站在那裏不動,然後哭了。我叫你也沒反應,這東西應該就是那塊邪物。”
趙業成一直不知道在比劃個什麼勁,看也看不明白。
“我看到舅舅了。”我看到路人甲眼裏有一絲激動,“剛才我的幻覺裏,有舅舅,他也變成怪物了。”
路人甲卻不答話,隻是默默站起來,“走。”
我看向剛才幻覺裏舅舅走的門,我也站起來,走過去卻發現並沒有門。“我們該怎麼出去?這裏沒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