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沒有活動筋骨,感覺整個身體都是鬆軟鬆軟的,慢慢走出醫院,伸了個懶腰,以後醫院還是少來的好,醫院的消費能力不亞於古代窯子銷金窟啊。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一輛金杯麵包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停在我腳邊,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見幾個大漢下車,將我架到了車上。
我拚命掙紮,無奈他們其中任何一個的塊頭都頂兩個我。麵包車高速行駛。
我打量著眼前這幾位凶神惡煞的大哥,他們身穿黑色西裝,車裏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坐在最後排,左右都坐著黑衣人,前麵兩排也坐著人,這輛車上除了我以外,加上駕駛員,總共有八個黑衣人。
我放棄了抵抗到底的打算,隻求沈薑所說的吳家確實有派人監視著我,這樣一來,我還有救。
隻是萬一這夥人就是吳家的怎麼辦?不過我也算是吳蕪伶的救命恩人了,吳家應該也不會怎麼為難我吧。
我心裏虛的很,轉頭衝著右邊的黑衣人嘿嘿一笑,伸手不打笑臉人,笑總是沒錯的。
“敢問這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覺得還是這樣的想法比較靠譜,畢竟他們把我綁到車上一句話都沒問,一般電視上演的綁架,不都得問一句是不是某某某嘛。
車上八個黑衣人,卻沒一個回答我,這也太高冷了點,比計黎還沒人性。
“大哥,我想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我真沒做什麼壞事,我熱愛黨,熱愛國家,我一直致力於建設社會主義社會,貫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發誓。”我舉起右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
還是沒人理我,車上除了我一個人尷尬的獨角戲外,就隻有麵包車在公路上行駛的聲音。麵包車的玻璃窗,全被黑膠封了,從裏麵根本沒法看到外麵的狀況,大概隻有擋風玻璃和主副架勢的玻璃窗沒封。
但我還是沒法從擋風玻璃上看到外麵,因為黑衣人的身材高大,坐下的身高平均水平都跟我站起來差不多,他們的身材完全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的腳後跟慢慢蹬地,屁股上揚,想要透過他們頭頂那一點點視線看到外麵的景象。卻被左右兩邊的黑衣人一下拽到座椅上。
“老實點。”右邊的黑衣人道。
“嗬,我說,大哥,原來你不是啞巴啊,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啞巴呢。嗯,不是啞巴也是瞎子,否則怎麼抓錯了人也看不到。”我滿腔的怒火沒處發,隻能耍耍嘴皮子。
這麼沒有職業道德的綁匪們,我還真麼見過。這年頭,什麼都講究用戶體驗,這麼差的綁架服務質量,還怎麼有回頭客?
又不是幹完這一單就夠用一輩子了。連陪聊天的項目都沒有嗎?
我開始沒玩沒了的抱怨起來,此時我也忘記了他們每一個都身材魁梧這一點,車裏充斥著我的歪門邪理。
“你們這服務也太差了,照我說,你們還真應該跟理發店學學,學學人家技師Tony,凱文什麼的,上門就是客,你們這一個屁都不出,打開門做生意不能擺譜,要懂得甩開臉麵,想賺錢還裝什麼大爺。”
第一排有個黑衣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先是衝我一笑,我還以為遇到明白人了,剛想說話,卻被他狠厲地眼神一下被潑了盆涼水。
“你特麼給我安靜點。否則。”他說到這裏隻是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速,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馬上安靜下來,再也不敢給他們什麼客戶體驗的意見了。
雖然不明白他們這麼確信抓對人的迷之自信是哪兒來的,但想必他們確實沒抓錯。因為我想到了我現在的處境,不僅是吳家覬覦,還有個趙家在背後虎視眈眈。
說不定他們就是趙家的人,這麼快就來了嗎?哎,剛醒過來,就又要“睡”過去了,論倒黴,我葉蒔認第二,還真沒人能勝過我。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終於停下。
一言不發像個小癟三一樣,跟著一眾黑衣人。被一群黑衣人簇擁著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什麼國家領導人又或者是明星一樣,威風極了。
但眼前這地界,我再怎麼裝逼也沒人看得到。
因為這是郊外。對,山東的郊外,荒涼的很。
他們究竟要帶我去哪裏?放眼望去,什麼東西都沒有。還是說,他們就要這麼把我給解決在這不毛之地?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了。拚一把吧,趁著他們四處轉頭的時候,我一個上前的假動作,然後轉身往後跑去。
黑衣人們緊跟其後,我沒命的跑著,轉頭看看身後的情況,卻發現身後的黑衣人們都停止了追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