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信早上正在香噴噴地吃著包子,豈料卻被一個人蹭一下地給拽了起來,還被關在這個烏漆碼黑的地下室裏。那些彩雲樓的肉包呢,就全都進了那個古怪男子的五髒廟裏了。那個男子還逼著陪他下了一整天的棋,真是餓的言無信頭發暈,眼發花!
“哈哈哈,你那些朋友還對你挺夠意思,找了你一天不說。聽說我要吃鳳鵝呢就二話不說地去給我買啦,哈哈哈。”男子樂嗬嗬地說著。
“喂,小子,你還不快下!”
“下什麼下!不下了!你之前可是吃飽了,我可還沒吃呢!我餓了整整一天了,還下個屁啊!”言無信很是不爽地大吼一聲,隨而起身離座。
“砰砰砰”!霎時,隻見那個男子猛拍了三下棋盤,那些棋子便立馬變成了殺人的暗器,飛速地穿越過言無信的衣服,將他死死地釘在了牆壁上,怕是差之毫厘便斷其咽喉,小命不保咯。
驚!驚嚇之餘目瞪口呆。
好厲害的功夫!好詭異的招數!言無信咽了一口唾沫暗暗自語著。
“從來沒有人敢跟本尊下一半棋就走人,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那名男子一步步的逼近言無信,眼如惡魔,電光乍現。
死駱祺買隻鳳鵝都這麼慢,分明是整我!你再不來,我就被這個瘋子給吃了!
“喂喂喂,如果早上不是你運氣好遇到我給你吃包子,你早就餓死了!你你你,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隻不過一盤棋嘛,發那麼大脾氣幹什麼呀,大不了就再下嘛!再下就是了啊……”
“哼!遇到你是我命不該絕,福大命大!你遇到我,是你死期到了!我已經讓你多活了好幾個時辰,你也該死得瞑目了!哼!”男子氣勢淩人,凶態畢露地一把把言無信給揪了起來。
“哎,你想幹嘛……你別真的殺我啊……喂喂喂喂……”男子猛一抬手,掌鋒如刀刃一般的朝言無信劈過來,言無信下意識地甩動脖子躲避,哇哇大叫。也就在這間隙,他脖子裏的那塊青銅令牌被甩了出來。
“嗯?這是?這圖案是……”
雖然室內光線不足,但是這青龍圖卻依稀可分。言無信眯著眼睛,眉頭緊皺地盯看著男子深沉嚴肅的表情,甚為不解。
“說!這令牌是哪兒來的!快說——”男子當即衝著言無信一陣吼叫吼,把言無信給嚇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快說,這令牌哪來的——!”
“這……這是我師父給我的……”
“你師父又是誰,是誰!”
“我……我師父是……是蝶羽仙子‘南宮羽’……”言無信結結巴巴,顫顫悠悠地回答道。
“南宮羽?你師父是南宮羽?”男子很是激動地嚷嚷道。
他師父是南宮羽,那他豈不就是……
男子想著,不知為何突然跌跌撞撞地靠在了牆壁上,神情複雜。
“她人呢?你師父她人呢!”緊接著,男人又青筋暴起地大吼道。
“死了,我師父她早在四個多月以前就被那個冥辰天宮的臭婆娘給殺死了!”言無信一想起師父的死,就憤慨地大聲說道。
“什麼!羽兒她……她死了?”男子聽後,當即倒退了好幾步,最終更喋喋不休地念著“羽兒”這兩個字。
萬般回首,恍如隔日;重溫故裏,物是人非……
宛雲鎮以西便比鄰瑤城,輕功高深之人隻要短短幾個時辰方可到達。故此,還未等駱祺買鳳鵝回來,那名男子就帶著言無信連夜輕功飛逝,來到了瑤城郊外言無信居住的山穀,那個載滿百合的山穀。
男子臉色凝重,一對劍眉一直深鎖著。
“恩師南宮羽之墓!”
男子見了言無信師父的墓碑,當即猛地跪倒在了石碑前,還用那一雙顫抖的手撫摸著碑上刻著的字,神情湧動。
“羽兒,爹來遲了……”隻聽,一聲悲痛欲絕地呼喊聲直衝雲頂,這一生也著實令言無信驚愕住了。
爹?他是師父的爹?可是師父從未提過她有個爹……
半晌,山穀上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樣,隻有颼颼的寒風從身邊閃過。言無信見男子如此傷心難過的樣子,他也當即在墓碑前委身祭拜,緬懷恩師。可是,那名男子卻突然起身一把按住了言無信的雙肩,還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言無信則下意識地倒退了好幾步。
“屬下關博超拜見少宮主。”而後,男子又冷不丁地一個下跪,拱手道。
呃?言無信頓時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的不知所以。
“屬下乃熒惑天尊,找尋少宮主已有十七年了!今日,終於老天有眼讓屬下遇到了你!”關博超激動地說罷,便又提手望月,淚眼迷蒙地叩拜道:“宮主!你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