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炫熠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是奇暗門的晉當家和召陵穀的沛凝夫人,他們二人分別偷了霄掌門的南林花粉,他們都知道柳絮山莊的這位昊楠兄弟在每次比試之前都有沐浴更衣的習慣,所以便將花粉塗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讓他沾染花毒從而無力取勝。然而,他們怎麼也沒料到居然會有人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更巧合的是他二人是一前一後尾隨而至的,故而並未碰到麵,所以,也自然不會知道這花粉早已經過量,足以致人於死地。”
聽聞,全場當即一片嘩然,驚愕於奇暗門和召陵穀居然會用如此卑劣之手法。而奇暗門的當家晉孝天和沛凝夫人聽後,立馬顯得心虛氣短,眼神閃爍的冷汗直冒。
“她們手上應該還有殘留著花粉,如果諸位不信,可以用水浸濕一驗便知!”赫連炫熠一臉肅然地再次提高嗓門說道。
“不用驗了!”二人居然異口同聲地一起說道。
“奇暗門和召陵穀怎麼說都是江湖之中響當當的門派,居然做出這種無恥的行徑,實在令人不敢相信……”隻聽,其他門派的弟子都紛紛唏噓不已,大家都向他們投去了鄙視和憤然地眼神。
“青陽道長,他們為奪聖杖不惜暗算他人,所用之手法更為江湖人所不齒。我提議把奇暗門和召陵穀逐出名門正派之列!”此刻飛煞幫幫主邱賀拱手說道。
“邱賀,你打什麼注意你以為青陽道長看不出來嗎!你少惺惺作態了!”奇暗門的當家晉孝天頓時挑眉嘲諷道。
“你——”邱賀當即大吼一聲,神情激動。
“你們別吵了!”此刻沛凝夫人嚷嚷了一句。隨後,她便走到赫連炫熠的麵前,嘴角斜揚地問道:“既然赫連少俠早就知道了,那為何不出手阻止卻在一旁任由無辜之人枉死?你究竟又打著什麼主意呢?”
“嗬嗬,昊兄並沒有死啊。”赫連炫熠淺笑著回應道。
“你說什麼?昊楠他沒有死?他沒有死!”柳左卿聽後,當即白眉湧動地看著赫連炫熠。
“柳莊主,你且放心。我之前給他服用了‘失魂丹’他隻是暫時處於假死狀態而已,待三個時辰之後便會醒來。”赫連炫熠一臉正色道。
“赫連少俠果真英雄出少年,早有籌謀。”此刻,青陽道長終於發話了。他手捋胡須微笑著朝他走來。
“讓道長見笑了。”赫連炫熠當即拱手行禮道。
“赫連少俠若是一開始就揭發了這件事,那麼這件事就有很多變數,也許就沒有辦法讓真正陷害之人原形畢露。而把這件事,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計就計才能令心懷叵測之人有所頓悟。此乃,用心良苦啊。”青陽道長語重心長地說道。
眾人聽罷,皆對赫連炫熠深感欽佩。
“不錯。但試問,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相信晉當家和沛凝夫人也隻是一念之差,並非存心殺人。所以,在下和昊兄弟商議之後決定在擂台上將計就計。而此舉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晉當家和沛凝夫人有所悔悟,也給所有江湖的朋友提個醒兒,切莫遺忘了做一個江湖人的初衷!”
“說得好!”赫連炫熠話音一落,底下便傳來了陣陣讚賞地叫喊聲。
“若二位勇於承擔,且像柳莊主賠個不是,我等定當既往不咎。”赫連炫熠繼而走到晉當家和沛凝夫人跟前說道。
基於各大門派都在場,晉孝天和沛凝夫人實在無從選擇。即便心中窩了一肚子的火,卻也不得不照赫連炫熠的話去做。
“沛凝一時取勝心急,才做出這種醜事,實在有愧於武林,之後的比試,我召陵穀棄權,還望柳莊主你原諒。”
“不錯,我奇暗門也有愧於大家,同樣放棄比試,望柳莊主原諒。”
沛凝夫人和晉當家相繼向柳左卿致歉。
“既然昊楠沒事,青陽道長和赫連少俠也都如此說了,我柳左卿日後也定不會再追究此事。”柳左卿繼而一臉正色地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稍作休息再繼續之後的比試吧。”青陽道長隨而開口說道,很是欣賞地打量赫連炫熠。
而此刻,霄南林的南梓皓還一個人傻愣在那裏。因為,他也給昊楠下過花粉。可是赫連炫熠卻沒有說,他著實有些忐忑不安。
“南掌門。”就在南梓皓沉思之時,赫連炫熠走了過來。
“赫連少俠……”南梓皓臉色頗為尷尬地看著他。
“單國已然動蕩,江湖各派實在不應再多紛爭,南掌門你說是嗎?”赫連炫熠眼光鋒利地挑眉道。
“是……南某必當謹記此次赫連少俠對我霄南林的恩德。”男梓皓當即拱手道。
“南掌門言重了,什麼恩不恩德的,霄南林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是嗎?請。”赫連炫熠說著,便禮節地提手示意讓南掌門先行。
申時,青陽道長及眾人再次回歸擂台,預備繼續進行比試。然而,就在青陽道長欲開口宣布的時候,霄南林的掌門南梓皓卻突然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