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佑霖看了看芊兒,芊兒立馬心領神會,即刻飛身而上使出“凝水寒波”,雙劍合一的向其發招。
兩道劍光頓時交融在一起,劍氣剛柔並濟,白煙驟起;寒波步法則輕盈迭起,雙影重重,宛若一對炙熱的戀人情思綿綿,誓死相隨。
“阿米瑪……”小男孩見情勢不妙,在一旁大叫了起來。
單佑霖和芊兒隻用了三成的功力出招,已經令女子招架不住飛彈了出去。而這個時候,那名男子便起身一躍,在空中接住了他的妻子,穩落於地。
“西裏撒恩……西裏撒恩……”小男孩頓時惱怒的瞪看著單佑霖他們,拉著他父親的胳膊,不停地在說。
想來,應該是讓他替他母親出頭,教訓我們的意思吧?單佑霖歪著腦袋,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們。
“幾位能手下留情,在下十分感激。渾厚的劍氣中流露著一股正義之氣,想必幾位實屬正義之士。”男子說著,提手行禮。
在先前的對戰中他看的一清二楚,這幾個人的武功十分了得,他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若不是單佑霖步步謙讓,以退為首,相信她早就中傷倒地了。
呃?這倒是大大出乎單佑霖他們的意料,這幾個人真的太奇怪了。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住在這裏呢?
“幾位請隨我來。”男子伸手有請,往那條滿是骷髏的通道裏走。
小男孩拉著女子的手,轉動著黝黑的眼珠子對單佑霖投向了很不友善的目光。單佑霖隻好無奈的聳聳肩,尷尬的笑了笑。
走廊的盡頭又是一個拱門珠簾,一行人穿過拱門便來到了一個寢室。寢室裏頗為簡陋,布局很是簡單,應該是他們幾個居住的地方。
“杉杉……”芊兒見杉杉躺在床榻上,立馬焦急的跑了過去。
“這位姑娘不用擔心,先前她突墜密道被嚇暈了。”男子連忙解釋道。
“多謝相救。不知兄台如何稱呼?”單佑霖提手致謝,繼而問道。
“我叫桑卡其,她是我的女人的阿米瑪,他是我的孩子哆斯。”男子認真的介紹著。
“在下龍庭威,他們是我的朋友:萬俟、芊兒和杉杉。”單佑霖也同樣向其介紹,以示禮數。
大家相互點了點頭,微笑示意。
“剛才你們說是來找東西?又不是找‘紫星飛泊’?不知道是找何物呢?”桑卡其一臉困惑的問道。
“呃……我們是來找一把琴的。”
“琴?”
桑卡其和阿米瑪對視了一下,一臉茫然的渾然不知。
“在下也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單佑霖請示的說道。
“龍公子請說。”
單佑霖嘴角上揚微微淺笑,便將心中困頓一並問道:“這座古城荒廢了幾百年,你們怎麼會住在這裏呢?還有那個‘紫星飛泊’到底是什麼?”
桑卡其頓了頓,看向阿米瑪,示意讓她說。
阿米瑪翻眨了下眼皮,走到廳堂中間,緩緩地說道:“我們是僰阿族的後裔,已經是第九代人了。住在這裏是為了守護我們的城邦,為無辜慘死的同胞守靈。更為了保護我們族人的聖物——‘紫星飛泊’。”
僰阿族的後裔?單佑霖突感驚訝的看著他們。根據史書記載,僰阿族是一個神秘又人口稀少的民族,早在冉城遭受攻陷之後就滅絕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殘留的活口。
“那‘紫星飛泊’究竟是什麼呢?”芊兒不禁好奇的追問。
提到這個,阿米瑪的神情不由得變得沉重而嚴肅。沉默了半響,她才開口問道:“你們進來的時候可否留意到牆上的壁畫?”
“那幅畫很雜亂,給人的感覺很蒼涼很悲情。”單佑霖立馬回答。
“嗯,那是我們族裏最崇高的巫師瑟婭的預言……”
“預言?”
“瑟婭是一個可以推知將來的人,她把僰阿祖人的滅亡畫成了一幅畫來告誡族人,早點離開這裏。也正因為這樣她惹怒了我們的領袖波卡,為了不讓她再妖言惑眾,波卡就派人暗殺了她……”說到這裏,阿米瑪不禁黯然神傷。
我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沒有被侵略者殺害,那是因為他們聽了瑟婭的話偷偷地逃走了,亦或者他們應該是瑟婭的後人。單佑霖心中的疑慮頓時被解開了,這樣也就能夠解釋他們在硝煙中生存,繁衍後代至今的理由了。
可是,他們口中的“紫星飛泊”到底指什麼呢?難道跟這幅畫有關?單佑霖盯看著阿米瑪,靜靜地等她繼續往下說。
“瑟婭預感自己會死。所以,她早就將自己通天的感應繪製成了一副連環圖釋地圖。把後一千年所要發生的巨變、戰事和災難都以拚圖的方式銜接在了一起,還給它取名叫做‘紫星飛泊圖’。”阿米瑪認真的說道。
紫星飛泊圖?一千年之後的事她都已經預測了?天呐!單佑霖匪夷所思,倍感震驚的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