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兄手腕一抖,掌心中白光一閃一麵古樸的銅鏡浮現而出,而後他毫不遲疑的將銅鏡朝空中一拋,揮手打出一道法訣,頓時銅鏡在麵前的空中滴溜溜一轉,光芒大放,仿佛一輪明月將這片的天空照亮。
而後對著金牟陽的方向搖搖一點,銅鏡呼嘯著向對方衝去。
金牟陽見此一聲冷哼,大袖一甩,一抹白芒瞬間浮現而出,毫不遲疑的迎上銅鏡。
“嘭”
頓時空中轟然巨響,霓光爆射鼓舞,氣浪迸飛,一團白芒發出嗚咽的倒射而回,仔細看去竟是一柄白燦燦彎刀,徐師兄踉蹌著倒退了數步,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麵無血色了。
此時他劇烈的喘息著。
“徐師兄,你還想做無謂的掙紮嗎?以你現在的實力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如果是你全盛時期我還是要忌憚幾分的,現在就別傻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如此,做師弟的還可以留你個全屍!”中年男子看著對麵的‘徐師兄’嘿嘿說道,不過眼神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徐師兄卻不理會,如果不是自己警覺現在隻怕早已身死道消,兩人雖然是同門,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對方和魔教狼狽為奸,殘害同門,心裏一橫,張口對著銅鏡噴出一口鮮血,銅鏡將血氣吸收幹淨,頓時光芒熾烈,霞光影影綽綽,仿佛一輪巨大火球威勢好不驚人。
“你要做什麼”金牟陽一看對方舉動大驚失色,眼中驚恐之色浮現而出,隨即一聲大喝,手中的彎刀瘋狂武動起來,體內法力瘋狂的向手中法器注入,顯然他意識到了危險。
徐師兄朝金牟陽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不舍,但是下一刻,換作決然之色,此時他感覺體內的力氣瘋狂的從手中流出,而且生機也在急劇消耗,兩鬢的白發迅速蔓延至整個頭顱!
身前的銅鏡發出熾烈光芒,萬道霞光霓浪衝天噴射,靈氣逼人。
徐師兄艱難的控製著銅鏡然後朝金牟陽的方向奮力一推。此時他腳步虛浮,一舉一動都極為艱難!仿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爆”
“啊,不要”金牟陽見到對方的舉動驚恐至極,大聲叫道!
那一輪光華瞬間飛至金牟陽麵前,快如閃電,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一輪仿佛小太陽般的光華出現在空曠荒蕪的大地上,一瞬間,天地失色,如同白晝,道道靈氣光浪縱橫迸舞,激撞起流麗火光,照得夜空光怪陸離。
金牟陽來不及抵擋慌忙間隻得將彎刀橫於胸前,不過下一刻他的身體瞬間被白光吞噬!徐師兄的身體也猶如受到衝擊的沙袋,拋射而出!
氣浪崩舞,如黑雲滾滾奔騰,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麵八方席卷而去,一時間草木紛飛,樹木被攔腰折斷。
“撲棱棱撲棱棱”
樹林中林鳥飛躍走獸皆驚,全都驚慌失措的四散奔跑。良久後那白光才消失殆盡,仿佛從未出現過。
…………
良久後一個身影踉蹌而出,正是徐師兄,此時他臉色更加的蒼白,仿佛一張白紙。
他急忙在腰間的一個布袋上一抹,手中出現了數粒顏色各異的丹藥,然後想也不想的一股腦全吞了下去。
而後,走到柳易身前發現他不知是昏迷還是沉睡,不過並無大礙,順手將其裹在臂彎裏,認準一個方向身形一動極速離去。
他雖然剛剛自爆了本命法寶,但是他也不知道金牟陽有沒有死掉,萬一沒死的話,以自己如今枯竭的法力,也不會是對手的。況且自己的法寶也已經損毀,剛剛的事情被這個孩子看到,他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管的。心中如此想著,徐師兄的遁速也越來越快,約摸大半個時辰後。
風雨都已經停了,不過到處仍然是霧蒙蒙,一陣陰冷的感覺。
徐師兄端坐在地上看著不知是昏迷還是沉睡中的柳易,良久後才回過神來,自己衣衫已經破爛大半,渾身血跡斑斑,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師弟金牟陽竟然和魔教有勾結,並且還想暗算自己。
要不是自己警覺,恐怕已經遭受了毒手。原本以為經過磨難金牟陽會刻苦修煉,沒想到他竟和魔教有了牽連,並且還一舉進入引魂期,這真是世事難料。
他受傷太重,外加剛剛又自爆本命法寶,心神更是受到重創,也不知還能不能恢複,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消息告知師門。
不過如今自己也是自身難保,想那些真有些杞人憂天,隨即苦笑的搖了搖頭。看著地上的少年,徐師兄緩緩地將手放在柳易的頭上,片刻後收回手掌暗歎“這個孩子道根一般,如果沒有太大的機緣就算是修煉道術仙法也不會有太大成就!”隨即他無力的坐在地上閉目打坐。
良久後!
“啊!”
一聲驚叫從柳易口中傳出,而後他立即翻身而起,坐在地上,發現此時已經不知到了哪裏,唯有旁邊還坐著一位一習白袍,滿臉皺紋的老者在聽到柳易的驚叫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柳易直接跳起來,眼中滿是警惕的盯著對方“你是誰?”
看著老者一身血跡,有些狼狽地模樣,柳易心裏一動,瞬間就想到此人正是剛剛在別處見到過的一人,不過如今他怎麼會如此不堪?一瞬間柳易心裏又浮現出無數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