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牧清自然也和柳易一樣都很是不解的看著儒生。
柳易緩了緩神,而後思緒一頓衝對方說道“啟稟前輩,晚輩離家出走就是為了踏入修仙宗門,如今此處就是修仙宗門,晚輩又怎能放過此機會的,還請前輩通融一下。”柳易說的不卑不亢,情真意切。
儒生盯著柳易的眼睛,隻見對方眼神之中透露出堅毅之色,眉頭一皺,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得,有些猶豫不決,仿佛在思考什麼,柳易畢竟以前在家裏的古董行待過,並且還經常與父親接觸一些三教九流之人,自然深諳察言觀色,一看對方眼神古怪心裏咯噔一下,不過隨即又開口道“前輩,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請前輩告知,當然如果晚輩有哪裏做的不好之處還請前輩海涵,晚輩自會改過的。”
儒生想了想後,歎息一聲而後衝柳易嘴唇嗡動,柳易瞬間感覺到耳朵旁有人在說話,他仔細的聽著,不過隨著對方的話語,柳易的臉色竟然變換不停,當柳易聽到最後,他麵如死灰,臉色極其地難看了,當然從始至終柳易都沒有開口詢問什麼。
良久後儒生和黎牧清離開了此處,隻留下柳易一人呆若木雞的站立著,柳易不知道黎牧清和白子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雙腿酸麻,外麵已經漫天星鬥,已經到了黑夜了。
他無力的躺在床上,思考著從白子生那裏得到的消息,輾轉反側,這一夜終究是個難眠之夜。
一天三頓飯都有黎牧清送來,柳易自然知道這肯定是那儒生的吩咐,不過每當黎牧清進來之時,柳易都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出神,黎牧清本來滿嘴的話語硬生生給憋回肚子裏!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太過難熬了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人,竟然和木頭似得。不過柳易的狀態讓他更加感覺恐怖,他可不敢向自己的師傅詢問什麼的,但是柳易現在這個狀態就算他去問肯定也是白問,他可不想找不痛快。
一連三天柳易粒米未進!黎牧清送來的飯都好好的放著。黎牧清仿佛無法忍受詞的壓抑氣息,所以送完飯立刻就出去,不多做停留。
原來那儒生當時告訴柳易,他被那魔修擊成重傷,那魔修修煉的應該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魔功,因為柳易修為低下沒有防備所以體內被一絲魔氣侵入,雖然白子生用了丹藥和法力將柳易傷勢壓製,並且護住柳易的丹田,但是那魔氣卻沒那麼容易去掉,命雖然是保住了,但以後柳易肯定不能再動用體內法力,否則體內殘餘的魔氣會侵蝕丹田,造成體內法力紊亂,經脈寸斷,哪怕不暴斃而亡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將柳易打擊的無以複加,柳易修煉到如今可是用了數年的時間才堪堪有這個成就,這其中的苦與累各種艱辛隻有自己能體會,並且他已經體會到了作為修士的所有好處,如今讓他以後和普通人一樣,他心裏的不甘心和失落可想而知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的。
不過儒生也告訴了柳易一個解決方法,那就是“散功”。顧名思義,就是將體內所有靈力全部散盡,那魔氣也會隨之消失,之後再重新修煉還是有可能修為盡複的。
柳易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在抉擇。
他離家出走就是為了探尋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如今竟然要一切從頭開始,他內心很糾結,不過說著容易做起來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