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然仍不死心的甘望著葉凝宇他們一群人,一雙小手朝著葉敏回去:“救命啊,葉敏,救我!”
葉敏被端木澈摟在懷裏,遠遠的聽到似乎有人在喊她,忙抬頭朝著聲音處望去,隻見楚悅然正被一白衣男子強行擄走,忙推開端木澈,急於朝楚悅然奔去。
端木澈一邊要對付宮默顏以及他身邊的幾個暗衛,一邊又要分心照顧葉敏,眼見她推離自己的胸前,忙一把拉過她:“給我安分的呆著!”
說著,他攬在她腰際的大掌又緊了緊,頭也沒回,仍專心對抗著。
葉敏死拍打著他的胸膛,雙眸焦急的朝著楚悅然離去的方向望去:“端木澈,你放開我,悅然被人擄走了,我要去救她,你放開我!”
端木澈神色一沉,陰鷙的黑眸緊緊的鎖著葉敏,聲音冷的嚇人:“這事自有人處理,你不用管,你的帳,等會再算!”
“你……”葉敏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可自知理虧,即便不服還是忍氣吞聲,很是不甘的乖乖窩在他的懷裏,隻是仍不滿的嘀咕著,“冷血,無情,混蛋,烏龜王八羔子,生個孩子沒眼。”
端木澈趁著空餘,餘光瞄了她一眼,聽著她的低咒,也不說什麼,任由她罵著解氣,隻是微微上揚的嘴角,令葉安他們很是困惑,怎麼就有人被罵還這麼好心情的?
葉安注視著男子將楚悅然劫走的男子,也不急於去追,反而泰然自若的端坐一旁看起來戲來。如果他沒記錯,劫走楚悅然的男子便是那位開價最高的男子,而他更清楚的是,不用他出手,他皇兄比他更在意楚悅然。
果然不出葉安所料,葉凝宇在楚悅然被劫之後,他招招致命,少了之前的柔美,多了分鋒利。葉凝宇絲毫沒有給宮默顏留有退路,招招緊逼,沒有一絲破綻。
而宮默顏不但要對付葉凝宇,閑暇之餘還得分出精力對付端木澈的襲擊,漸漸處於下風,眼看大局已去,也不戀戰,借著葉凝宇那一劍,輕輕一躍,轉眼消失在夜色中,空中久久回蕩著他那傲然的話語:“這筆賬,總有一天本宮會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葉安眼見就此被他逃脫,年少氣盛,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腳下更是沒做停留,朝著宮默顏離去的方向就要追去,卻被葉凝宇攔下:“不用追了!”
葉安看了宮默顏離去的方向一眼,心裏終是不甘,一拳砸在桌上,隨後默不作聲的跟在葉凝宇的身後,悄然離去。
轉眼,夜色再次恢複平靜,醉心閣的畫舫依舊紅燈籠高掛,一片喜氣,隻是少了那份歡樂,而毫無波瀾的湖麵倒映著隻是零星的小船,少了起先的壯觀,唯有這些才預示著這裏,在不久之前,才發生了一場大戰。
一切再次回到原點,老鴇才戰戰兢兢的從角落爬了出來,她後怕的撫著胸口癱坐在地上,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次日,誰也沒有提起過當晚在醉心湖畔發生的一切,仿佛那隻是幻影般,過眼雲煙,而醉心閣依舊門庭若市,生意興榮,隻是至此再也沒有一個叫鳳舞的女子,而宮默顏也再也沒有出現過。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
蟲鳴鳥叫,涓涓細流,一派怡然風光,有如世外桃源。楚悅然半睡半醒的挪著腳步,慵懶的打著哈欠,推開窗戶,幾縷微風徐徐吹來,伴著花的芳香,突然讓她愛上了這裏的每一草每一木。
昨夜,她苦苦掙紮,正思考著怎麼從習月狂手中逃脫,尋找回去的路時,耳邊卻傳來習月狂拽拽的聲音:“若是因為銀子之事,損失多少,我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