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然側著身子,朝著裏麵探頭探腦,麵對路過的客人,她隻有傻兮兮的迎上笑臉,裝作無意路過的。
“這都說了些什麼呀,怎麼什麼都聽不到呢?”她皺著眉頭,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睜大著雙眼往裏張望。
“習堡主這會找本王出來,不會隻是喝茶那麼簡單吧?”葉凝宇深邃的黑眸別有深意的盯著習月狂那一層不變的俊臉,嘴角勾起一抹極淺極淡的笑意。
習月狂眉頭輕挑,對於他的問題也不急於回答,悠閑自若的輕啜了口,才淡淡開口:“在下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凝親王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
“嗬嗬,習堡主這是在誇本王呢,還是在貶本王?”葉凝宇不動聲色的啜了口,指尖似有若無的輕叩著桌麵,眸中精光乍現。
習月狂一彈衣袍,直直的望向他,薄唇輕啟:“王爺,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想必凝親王不會不知道凝王妃這會正寄居在在下的府邸吧。”
葉凝宇神色一變,既而有故作震驚的開口:“哦?”
“王爺不必如此震驚吧,若我猜得不錯的話,這王妃出走的事,恐怕也是王爺一手造成的,隻是,王爺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方法對悅兒來說,不是上策。”
“恕在下才疏學淺,還真不知習堡主這話想說明什麼。”葉凝宇心裏一打凸,可這臉上還是未見分毫。
習月狂對於葉凝宇的這反應,也算是在預料之中的事,並不覺著奇怪,他隻順著這話繼續道:“王爺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悅兒不是其他女子,不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哄的了的,王爺這麼做,無非是將悅兒越推越遠,到時恐怕……”
“習堡主不必多言!”葉凝宇左手輕抬,示意習月狂不必再說。
他翩然起身,負手而立,一頭青絲隨著清風揚起,一縷縷,淩亂的在空中舞著,一如此刻他的心境,混亂而矛盾。
習月狂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葉凝宇,眸中有著不解,話到嘴邊,終是什麼都沒再說,他順著他的身影,思緒飄飛。
“看來這些日子,習堡主對在下所下的功夫還真是不少啊!”久久的,葉凝宇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歎。
“這麼說,王爺算是承認了,這件事是王爺一手策劃的?”習月狂邪魅一笑,順著他話裏的意思說下去。
葉凝宇仰天長歎,驀然轉身,一臉真摯:“若本王說,在這計劃裏,還有一部分是需要借著習堡主之力的呢?”
習月狂對於這樣的對話,並不意外,他輕笑出聲:“王爺怎麼知道在下一定會答應呢?”
“悅兒!”葉凝宇也不賣關子,輕輕吐露兩字,可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悅兒?”習月狂重複了遍他的話,“不錯,看來王爺是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說吧,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有些事不便朝廷出麵,而就你在江湖上的名望,就足以動搖西界,而那剛好是宮默顏近年來的落腳之地,本王需要借由你的力量,讓他不得不奮力一搏,隻有這樣,才有機會將他打倒。”
“按王爺的意思是,狗急跳牆!”習月狂眸光一閃,右手有意無意的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沒錯!宮默顏跟朝中重要官員有所勾結,為的是推翻皇兄的統治,而若不能將他所有的路堵死,難保不能一網打盡,所以……”
“看來,王爺口中的那位要員,就是柳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