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說過,老王是個猥瑣膽怯的大宅男,我實在是不敢想象他那種怯懦的性格,是怎麼被挑起了鬥爭的興頭。
他是那種庸庸碌碌一輩子然後默默無名地老死的人才對,一輩子朝九晚五勤勤懇懇,沒什麼大過錯,也沒什麼大貢獻,他能活得安穩,不過是因為他不挑事。
但現在我麵前這個一臉期待,期待著幹架的老王是怎麼一回事?
我皺了眉,紅毛看著我笑,他挑著眉。
算了,反正人的性格又不總是固定不變的。反正人這種東西永遠都是捉摸不透的。
“你聽說了嗎,最近學生會動靜很大。”老王說。
“學生會?”我很奇怪,“那幫狗腿子能有什麼動靜,除了天天早上來叫你起床,天天上課檢查你有沒有遲到,有沒有帶食物進教室,簡直了,像管什麼似的管著你們,他們還能幹出啥動靜來。你沒見他們晚上來查寢,我都不鳥他們的。”
“最近學生會換屆,”老王看著我,“本來現在不應該是換屆的時候,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我對傳說中的‘學生會工作’無比反感,哪兒有閑情逸致去了解他們,看見學生會的同學都繞著道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說。
“也是,你最不服管教。”老王笑了笑,接著說,“現在接管學生會的,不再是導員推薦老師決定的好學生了。”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不是好學生難道還能是壞學生?”
“壞學生倒不至於,但是他們很不好惹,”老王嚴肅地盯著我的雙眼,說道“新的學生會,是天賦覺醒的能力者掌權的,他們拳頭硬。”
“臥槽,不是吧。”我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真的假的,他們過分囂張了吧,沒有老師管嗎?”
“哪個老師管得了,學生會裏能炸學校的人多了去了。”
“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我問他。
“咚咚咯,你好基友嘛,他剛當上你們金融學學生會主席沒幾天就被人踢了,他沒跟你說?”老王說。
“臥槽,還沒有,這幾天我沒見著咚咚。”
咚咚,我的死黨,也就是俗稱的“好基友”,我倆關係比跟老王他們更要不同,大概是因為我說話他聽得懂,他裝逼我看得透,他住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寢室,是我們金融係主席,哦,現在應該是前主席了吧,如果老王說的是真的的話。
“估計他是沒有覺醒能力,不然畢竟是前任主席啊,也不至於直接被踢出了學生會,怎麼地也得給他留個職位。”老王看起來有些可憐咚咚的樣子。
“誰讓他平時老愛裝逼,現在好了吧,世道變了,裝不了逼了。”我很不屑地說。
咚咚愛裝逼世人都知道,不過靠著裝逼就能裝到學生會主席,也不能不說他也不是那麼衰啦。
學生會換血,這個事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沒有想到能力帶來的變化這麼徹底,有能力的人執掌學生會,那我們這個學校,是不是會變得專製,靠武力說話?
老王對於這個消息其實反應不大,他畢竟是有能力的人,而且近來脾氣改變了,很有一種“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的壯偉。
但是恰恰就是這種改變,讓我很是不安寧,我沒有能力,而且我掌握時間的能力並不是那麼穩定,十次想要停住時間,有九次是失敗的,剩下的那次停下了,又恢複不了……
也不知道這一代的新學生會會幹些什麼,之前的學生會我從來都不搭理他們的。
“這次學生會的人你也許得看著點了,再像從前那樣視若無睹,我怕他們會動手。”老王提醒我。
“再說吧,我是真沒把學生會的正眼看,那幫狗腿子。”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