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放出結界封了路的正是眼前這個田蕊兒。認出她並且恢複了她的時間的人,是旁邊戴熊貓頭套的那個家夥,姑且算他是隊友吧,畢竟他跟紅毛是同事,紅毛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至少我對他們還是有價值和期待的。
我又感覺到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我領悟的速度並不足夠。
實際上,我從心底是拒絕接受當前的這種變化的。
“同學,行個方便,把你的那個結界打開吧,放了我們行嗎?”我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溫和一些。
對待女性,需要足夠的禮貌,這是身為男人對於女性最起碼的尊重。何況田蕊兒這個小姑娘還這麼漂亮,有顏有身材。所以即使她是來圍攻我的學生會的一份子,也還是得善待戰俘。目前看來,她就是我的戰俘了。
田蕊兒的眼神有些閃爍,她不太敢抬頭看我,支支吾吾並不願意說話,低著頭絞著衣角,看起來很緊張。
見她沉默,我也不好說什麼,我四周隨意一掃,眼光瞥到了一旁僵硬的咚咚,我怎麼把他給忘了!熊貓頭套可以把他解放出來的嘛!
“熊貓同誌!”我拋下田蕊兒驚喜地回頭叫熊貓頭。
“嗯?”
“快!快!麻煩你把他也恢複了吧!”我跑到咚咚身邊,指著他對熊貓頭說。
熊貓頭走過來,繞著咚咚看了一圈,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咚咚的肩膀,轉過頭對我說,“其實你也可以,就很簡單。”
接著咚咚就能動了。
隻見咚咚眼睛一瞪,腳下樁拿穩了,右手一探就是一記標指,直插熊貓頭套的眼睛!
這家夥時間剛恢複了第一刻就下殺手,也不看看身前的人是誰!他還停留在被學生會圍困的時候,他這是要對自己下崗單位的在職員工心裏有恨啊,哪來的這一副戳瞎你再說的狠戾之氣啊他這是!
我本來挺擔心熊貓頭真被他戳瞎了,雖說這家夥練的也就是個花把式,但眼睛畢竟脆弱,他這突然發難真要摸到了熊貓頭的眼睛那就是大事兒了,鍋得我背,是我讓熊貓同誌把他恢複的!
但是咚咚手剛捅出,下一秒他就被熊貓頭一個背摔砸在了地上。
咚咚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嗽,這一下,被摔得可真不輕。
我都看懵了,剛才咚咚出手突然,但是熊貓頭動得更突然,他一個進步,抓住咚咚手臂,轉身弓腰甩出咚咚這些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我還擔心著咚咚傷了他眼睛呢,沒想到咚咚才是最終的受害者。
熊貓頭伸手護胸,一臉戒備之色。我怕他再補傷害,把咚咚給打殘了。趕忙上去拉起咚咚,拉住熊貓頭,“同誌!自己人!”
咚咚一臉疑惑,痛苦未消,呲牙咧嘴,熊貓頭放下了手,咚咚剛想說點什麼。可是他一看清楚了熊貓頭的熊貓頭,一句髒話脫口而出,“擦!你大爺的,這啥玩意兒!”
我一看熊貓頭眼神變得鋒利,馬上捂住他的嘴,朝熊貓頭賠笑,“同誌,他剛醒,腦子可能有點兒不清醒,你別介意!”
其實這話說得我言不由衷,本來就是你自己行為藝術非要戴個熊貓頭套出來,況且這頭套做得還跟真的一模一樣!這誰見了不得被嚇著了!
我拉住咚咚,指著自己腦袋,“是同誌,不方便露臉,熊貓頭是個頭套,高仿真,淘寶二百五十包郵,當然你這破爛冰城不在包郵地區。”
一次性解決所有疑惑,我怕咚咚把熊貓頭給惹惱了,畢竟我跟他並不熟,而且現在我們隻能指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