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過林一刀一個承諾，如果他需要，我們會出手幫他。
現在又在學生會這裏“聽調不聽宣”。
有種牆頭草的漢奸一樣的即視感。
這種人，死得早。
我沒想到我會帶著阿長他們成了這種人，沒有立場。
不，或者，隻不過是因為我們力量微薄，根本就不能立足而已。
這樣一來，我們這小群人就很尷尬了。
學生會的從那天從那天我去找了辰天卿開始，就再也沒有來查過我們六樓的寢室，看來辰天卿確實是履行了他對我的承諾。
其實這樣看來，我們在學生會，也算是編外成員了。獨立野戰團那種。
不管怎麼說，能睡幾個好覺，總算是件好事。
然而這天早上我還正睡著呢，今天我沒有課，沒人查寢，我多睡會兒又能怎樣，可偏偏就有人不高興了，一個電話打來。
手機開的震動模式，響了一遍又一遍，我按掉懶得搭理，可是對麵鍥而不舍，一遍接一遍地不間斷地撥打著我的手機。
震得床板都嗡嗡嗡嗡……
沒辦法，接吧。
“喂？誰啊？”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根本沒機會看清楚來電顯示。
“學長，是我，辰天卿。”
辰天卿？
學生會主席？
他找我幹嘛？
而且既然是他的話，被吵醒之後無處安放的怒意也隻能泄了，這家夥我惹不起。
“呃……主席大人，這麼大清早的，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用盡量清楚而親切的聲音說。
他似乎愣了愣，聽出了我話裏的不悅，“哦，打擾你睡覺了！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在話筒裏笑。
好吧，這麵子我是不敢不給的。
“沒事沒事，也該起了。發生什麼了？怎麼還要專門找我？”我問。
“你看新聞沒有，今早上的頭條，各家新聞的頭條都一樣，關於‘新人類’的。”那邊說，辰天卿說話從來聲音洪亮，這次卻顯得有些軟。
他這是信心不足？在怕著什麼？
“沒，我剛拿過手機，跟你打電話呢。”
“那沒事，‘新人類’說的就是能力者。媒體曝光了。”
“什麼？”我趕緊坐起來，不敢再躺著了。這事不小，不能怠慢。
“怎麼這麼快，那現在是什麼個意思？”
媒體其實一直對超能力覺醒的事情有報道，不過都是打擦邊球，大概是上頭的壓力。
而現在，他說的是各家媒體都發表了“新人類”的頭版頭條！上邊什麼意思，不怕亂套了嗎？
“按媒體的說法是，能力者也是公民，也要遵守法律。不過他們擁有幹預一般公民的某些權利。政府需要統計每一個能力者，新人類必須留存檔案，每一個都留，否則就當犯罪。這件事要立法，媒體跟蹤報道。”
“哦，那我待會得好好看看。所以，你找我是為了？我又不是能力者。”我說。
“是讓你叫阿長學長他們去做個登記，去派出所就行，校派出所也能。”
“好的，謝謝你提醒啦。”
“還有就是……”他停頓一下，沒有馬上說。
果然正事在後頭。
“說吧，我聽著。”
“能力者劃分‘約束地域’，就是在一個城市中，能力者不允許自由使用能力的區域，與之相對的是‘自由地域’，這些地方，是可以使用能力的。而在自由地域，能力者不幹擾正常人，自治。”
“自治？等等！”我捕捉到了這兩個字：“自治”。能力者都不是省油燈，自治？會成戰場的！
“讓能力者自治的話，會……”
“是的，戰場。”辰天卿把“戰場”兩個字咬得很穩。
這怎麼可能！政府怎麼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呢？
“所以，如果需要，我們想要王學長和阿長學長的幫助。”
“行，我們聽候差遣。”
學生會聚攏了我們學校的能力者，暫且算是“自己人”。
太快了，這個什麼“新人類”，到底是怎麼計劃的！
“好的，那在自由地域爭奪統治區的戰鬥，還看學長們的了。”
他說完就掛了。
看我們的？
要打架了就看我們的，你們自己呢？要拿我們當炮灰？
不過他說了統治區了吧……
也就是搶地盤的意思。
真是，好好的搞什麼自由地域，會成為自由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