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我很疑惑,怎麼馬警察也會在這裏?
“馬......馬叔,您怎麼會在這裏?”我推門走進去。
“方丘?你可算是來了!”馬警察一見到我,立即就站起來。
“怎麼是你在這裏啊?”我抓著後腦勺。
“還說,你們把小段一個人扔在醫院裏,醫生用他手機打電話挨個打挨個沒人接,都關機,還好打到我這來了!”馬警察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責備還是無奈了。
“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呢?小段他傷得這麼重,你們怎麼一個人都不留下來看著他?還有,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他胸口這傷是怎麼回事?”
馬警察瞪著眼睛問道。
他身上穿著警服,眼睛又紅又腫,看起來昨晚應該是熬夜守著阿長的。
我心裏感激。
不過我回頭去瞪著宋奕揚,是他把阿長一個人扔在醫院的!
隻是,救下阿長的也是他,我總不能忘記。所以瞪了他一眼我就回過頭去看阿長。
阿長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得很安詳。
“馬叔您別生氣,昨晚我們確實是遇上了些事情。阿長現在怎麼樣了?”我走到阿長床前,低頭看著他。
馬警察重新在床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做了手術,剛剛送到病房來。”
我看了看,這竟然還是間單獨的病房,隻有阿長一張床一個病人。
我嘴角抽抽,這得多貴!
是馬警察出的錢吧,我們的身家可都在學校裏,現在學校根本回不去......
我們恐怕連阿長的醫藥費都付不起。
“你們究竟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我看小段他受的傷......可不正常啊。”馬警察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馬叔是個警察,許多事情,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我不打算瞞他。
“馬叔,昨天晚上,滴滴打人的人來進攻我們學校,我們留下了一些新人類防守,但是......沒能守住。阿長就是被滴滴打人的人打傷了的。”我說。
馬警察皺起眉,沒有說話,過了一陣,突然歎了口氣。
“你們學校的事情我昨天也聽說了,可是,那種事情我們根本沒辦法插手去管,就算想管,也管不了。”馬警察垂著頭,表情很沮喪。
“不過,你們那裏好歹也算是所高校,竟然被劃在了自由地域裏,這種好地方,在有些人眼中,當然是塊肥肉。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是遲早的。”馬警察說。
他雖然好像並不管新人類這一塊,但是似乎也並不陌生、
“那個......馬叔,阿長這沒什麼大礙吧?”我撓著頭問道。
“他沒事,已經做完手術了,好像是傷了肺,還有內髒移位了,現在他麻醉沒醒呢。”
我看著床上的阿長,他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馬叔,阿長手術的費用和住院的費用都是您先墊付的吧,一共多少,我們還給您。”我看著馬叔說。
雖然我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去哪找錢來還給他......
馬警察搖了搖頭,“這個先不著急,畢竟你們都還是學生,而且你們的學校也已經......這事兒發生在自由地域,我也沒辦法了。你們學校那麼多學生和老師,該怎麼處置呀。”
“其實安全撤離了的學生們都還不算是問題,而是那些被滴滴打人殺死的學生,他們本是來這裏求學,卻發生了這種事情......丟掉了性命,可是卻沒有辦法去追究凶手的責任,這對他們的父母家人而言,絕對是不能接受的。”宋奕揚突然插話說。
馬警察轉頭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他伸手把頭上的大蓋帽摘下來,放到膝蓋上,我突然發現他的兩鬢好像比之前白了不少。
馬警察閉上眼,“是的,因為那是新人類在自由地域的行事,而那些孩子也都是新人類,他們的行為,是不必追究責任的。”
我咬牙,“那是不是說,在自由地域裏,我隨便殺死人也都是不必追究責任的?”
馬警察睜開眼看著我,竟然點了點頭,“法律不管你,不過人會管你,你若敢殺他們的人,他們就敢殺你。”
我大聲說:“那那些人的父母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動手來幫他們的孩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