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粥鋪,我看見一個穿褐色風衣,戴著氈帽的家夥蹲在粥鋪門邊上,叼著根煙,抬著腦袋四處張望。
聽見我推門出來的動靜,那家夥馬上轉過頭來盯著我。
嚇,好長一張馬臉!
倒是嚇了我一跳。
我還沒動作呢,他就搶著道:“誒兄弟!”
“啊?”我有些意外,“幹什麼?”
這長著張馬臉的家夥臉上帶著笑,站起身朝我湊過來,他應該是在外邊待了很長時間了,一張臉被凍得發紅。
這馬臉從懷裏掏出盒煙,給我遞過來,“來根煙?”
我搖頭拒絕了。
他把煙塞回懷裏,“兄弟,我觀察你一上午了,你是不是在研究這對麵那些人?”
一聽他這話,我馬上警覺起來。
這家夥是什麼人,他知道我在觀察滴滴打人的人?
我皺著眉,抬眼望了一眼馬路對麵的大門處,又回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等他繼續說,他話還沒有說完呢。
看到我有些警覺,他揮了揮手,笑道:“不要緊張,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他好像看穿了我心中的懷疑。
這馬臉又伸手進懷裏掏了掏,掏出一張名片來,“喏,兄弟,我不是壞人,我是個偵探。”
我想笑,不過忍住了,伸手接過他的名片。
名片挺精致,看起來製作的費用不低。
正麵寫著:差一點偵探事務所。
背麵是“錢偵探”還有聯係方式和事務所的地址。
“還真是偵探?”我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他,這家夥一張長臉,長相倒不十分壞,就是嘴唇厚了點。
“我還從沒有見過活的偵探呢。”我說。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跟我差不多高,一米七五的樣子,頭上戴了頂氈帽,馬臉,綠色眼鏡腿的黑框眼鏡,厚嘴唇,褐色風衣,黑色褲子和皮鞋。
“錢偵探?”我問。
他點著頭,“不錯,我姓錢。”
“我並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偵探幫忙的。”我笑著想把名片還他。
他伸手按住我還過去的名片。
“你還是收下吧,現在用不著,也許以後需要呢?誰說的準對吧?”
我也不矯情,點點頭把他的名片揣口袋裏,“那就謝謝了。”
他手在腦袋邊揮著,“沒事,沒事。”
我點點頭,從他身邊走過想要離開。
我可沒有跟他糾纏的意思。
私家偵探,嗬嗬,誰知道他是幹嘛的,國內的偵探靠不靠譜?
我還沒動腳呢,這錢偵探就伸手攔住了我。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錢偵探,你這什麼意思?”
他陪著笑,“兄弟,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吧?”我淡淡地說。
“這可未必。”他揚了揚眉毛。
“是嗎?你想說什麼?”
“我看得出,你在觀察對麵學校裏的那些人。”
我看著他,不說話。
他自己接著說:“我也在觀察他們。”
他這話倒是讓我有些注意他了。
不過我麵上沒有透漏,我依舊淡淡地看著他,等著他自己說下去。
他似乎也差距到我在聽他講話了,笑了笑,接著說:“我不清楚你為了什麼來調查他們,但是似乎我們目標一致,可以合作,交換情報之類。”
我問:“你怎麼蹲在外邊?”
“哦,我昨天也在鋪子裏要了碗粥坐了一天,被那老板娘白了好多眼,今天不好意思進去了。嘿嘿嘿,而且就這家鋪子位置好,能看見對麵,其他的不是關了就是太偏,角度不對,所以我就隻能蹲在這了。”
這家夥口口聲聲說他也是在觀察滴滴打人,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