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曉奇,今年二十五歲。在警校畢業有四個年頭了。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曾經在警局實習期間勇鬥七名悍匪,結果左手小拇指肌腱被匕首劃斷,縫合術後雖然已經接上。但是每每左手使勁攥拳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個短暫卻猛烈的疼痛。
當然,這並不會影響什麼,反而能讓我在任何一種情況下快速的冷靜下來。
在警校畢業之後,我實習的那個警局卻沒有錄用當我。我輾轉了兩個城市當片警,最後被分配到這個偏遠的山區鎮上做幹警。說是幹警其實就和普通的民警差不多,經常管的都是鄰裏之間的家庭瑣事,民事糾紛之類的。
這樣的工作無聊至極,沒有做過絕對想象不到其中的乏味。當年我萬萬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否則我也不會逆著家裏的老頭子去讀警校了。
這也不是我抱怨什麼,其實就是無聊的時候總是會想起當初為什麼非要做警察這個職業,難道真的是小時候黑貓警長看的太多了?我不確定。
這個鎮被當地稱為青陽鎮。鎮子是依山而建的,人口不多,但是麵積挺大的,經常出去十幾二十裏的找不到一個村莊。如果是一個人在荒山野路上走,還真有點害怕。
這還是白天的時候,如果是晚上就更不得了,即便是我這樣的警校出身的人,也不願意晚上出勤執行任務。不過還好,派出所雖然夜裏也值班,但是我來這裏三年了還沒有碰到過晚上執行任務的時候。
因為這裏地處偏僻,所以所裏的條件很艱苦,冬天的時候連個暖氣都沒有,我們工作的時候隻能點上幾個蜂窩煤爐子,既危險又不暖和。
所裏人不多,所長也知道夜班幾乎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安排上夜班的隻有一個人,外加一個看大門的老頭。老頭名叫王德海,我們都叫他王伯。
王伯為人很熱長,所以我上夜班的時候總是會找他喝兩杯,當然了都要偷偷地喝,不能被所長逮著,不然都要挨處分的。
忘記說了,我家不是這裏的。派出所雖然也有宿舍,但我沒有在這所裏的宿舍住下,而是在青陽鎮的邊緣位置租了一間民房。原因無他,因為那裏冬天房東會自己燒暖氣。房租也不貴一個月隻有二百塊錢。
這一夜輪到我值夜班。
我在家裏捎了一瓶牛欄山和一斤花生米,因為是冬天,實在是太冷了,所以也就沒有騎自行車。披上個軍大衣走著就來到所裏。
王伯的小屋弄得那叫一個舒坦,他專門買的一個燒煤塊的鐵的小爐子,煙筒拐了兩個圈通向窗外,爐子擺在中間,沒事的時候還可以涮火鍋吃,那叫一個滋潤。
我進門脫了大衣,王伯正在那裏坐鍋燒水呢。看到我進去道:“小楊啊。今天又你值班了。來,等會兒咱爺倆涮鍋子吃。我這買的羊肉了。”。
“好嘞。王伯。”說著我就把那瓶酒和花生米擺在了桌上。
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太多的樂趣,但是也有一種充實感。
不一會鍋就開了,我與王柏拿了兩個小馬紮就坐在爐子旁邊涮鍋子吃。
今天天氣實在太冷,天氣預報上說都到了零下二十多度了。外麵北風呼嘯著刮著,一點都不誇張,風掃過樹枝的的時候真的會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與王伯幾杯酒下肚,他的舌頭就大了,這個小老頭哪都好,就是喝酒之後就會變成一個話嘮。而我喝酒之後就基本上一句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