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養老院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耿岩上一次來的時候確定絕對不可能有人居住。
而此時她竟然說這裏有一個人,這有點讓人不可思議。
我向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有幾棵白楊樹,這個季節葉子已經掉的差不多了,黑暗中我已開始除了那幾個粗壯的樹幹,什麼也沒有看見。
耿岩給我指定方向說,你看左邊第三棵樹。
我依言望去,沒敢用手電直接去照,而是借著月光看去,頓時間頭皮發麻,手腳不爭氣的有些抖。
隻見那足有半人粗的樹幹上前緊緊地貼著一個人。在這昏暗的環境下根本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貼著樹幹站著的,如果不是旁邊有樹木參照,根本不可能發現他。
那人影站在那裏顯得那麼不協調,與周圍的樹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即使這樣,如果不是你故意去找,也許根本就發現不了。
耿岩在我身邊小聲問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那地方瘮得慌,所以就不自禁的多看了幾眼。你說那是人是鬼?
我聽完她說這話心裏罵她真會給這地方烘托氣氛,還他娘的問是人是鬼,這不是故意嚇我嗎。
不過我畢竟是真真正正的見過鬼的人,所以這一次到不至於會讓自己無法思考。
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不去發抖,緩緩道:“如果是鬼,你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說著我把自己小手指咬破一個小口,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流滿了我的左手。之所以有這個舉動是因為飛鏡曾經說過我的血可以辟邪,希望他沒有騙我。
我拿著手電向著那個奇怪的人影走去,耿岩寸步不離的跟在我的身後,生怕我會甩下她跑了似的。
硬著頭皮向那裏照去,隻見在那樹幹上竟然直直的綁著一個稻草人,那是與人體一樣大小的做工,遠遠地看去真的像是一個人的樣子。
我一下變作了極度的憤怒,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倒黴孩子在這裏搞得惡作劇。
我看看自己被血染滿了的左手,真是白咬了。
耿岩也緩過神來,舒了口氣,說道:“這也可能是白天的時候有人立在這的。”。
我點頭,招呼她一聲。率先向著那養老院的樓房中走去。
走近了之後我才發現這養老院的破敗程度。這裏都是那種雕花的老式門窗,有的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了,上麵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門上有的地方鎖了鎖鏈,但是還能看到有一扇門是虛掩著的,就像是在專門等著我們進去作死似的。
我看向耿岩,這個姑娘猜到了我的疑問,小聲的解釋道:“那扇門是上一次我來的時候打開的。以前也是鎖著的。”。
小心的推開門‘吱呀’一聲,在這安靜的夜裏聽來特別的恐怖。我的心也好像跟著這個刺耳的聲響扭了一下。
裏麵是一個大廳,什麼東西也沒有,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地麵上是紅磚鋪的地麵,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原因,那些磚縫隙裏有的地方甚至都有了一些小草。
大廳的兩側各有一條走廊,那些房間就是在走廊的兩側一間間的相對著。
這裏早就已經停電了,所有的光亮都是我倆這兩個手電筒,和外麵透進來的慘淡淡的月光,整體給人的感覺有一種陰森。
我問耿岩當初她覺得奇怪的屋子是在哪裏?
耿岩說,左邊走廊的最裏麵那一間,特別好找。
我點頭說,我們就先去那一間看看。
飛鏡說過,我的體質鬼魂不容易上身,我相信這個道士當時應該不是在騙我。正是因為有飛鏡的肯定,我才敢今夜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