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很輕,不仔細還真的不容易發現。剛才胡子被眼前的屍體吸引了注意力,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屍體口中的那雙眼睛還在瞪著我倆,胡子想去一探究竟被我抓住了,因為四周傳來的聲音開始漸漸地接近我們的位置。
胡子也緊張起來,翹著耳朵聽了一會,疑惑道:“是不是頭頂上的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
樹葉?
我小聲的罵道,:“這裏少說也在地下五六米的地方,你覺得樹葉的聲音能傳進來?我看這裏麵應該是有什麼活物。”。
我的話引起胡子的注意,他謹慎的看著那屍體口中的眼睛,對我道:“這裏不太平,我們先不要管那麼多了,早點離開為好”。
他話音剛落,隻見在前麵的屍體口中爬出來一條長角的青麟長蟲,速度很快一下就鑽到了地板裏的空洞裏。緊接著四周那種聲音開始密集起來,就像是炸了過一樣。
我和胡子同時罵了句髒話。我撒腿就想往身後跑,卻被胡子一把拉住。他急道:“你他娘的腦袋傻了,後麵都是擋路的樹根,跑個屁”說完拉著我向前竄去。
我心裏暗叫佩服,虧他這個時候還能冷靜的想到這些。雖然前麵有具屍體,但是總比麵對蛇群要好。
我倆這一次也不再管什麼機關陷阱了,玩了命的跑。稀疏的樹根打在臉上都沒有感覺一樣。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密集,我現在終於知道腳底下的空洞是做什麼的了。胡子還說是乘涼用的,狗屁。那是給這些長蟲當窩住的。
沒有時間去糾正胡子的錯誤了,因為我們腳下此時空洞的密度更大,並且在四周也開始出現一些手腕粗細的空洞。
還有一些青麟長蛇,在那洞口中不斷的爬出來。這東西頭生雙角,全身草青,一看就知道有劇毒在身。
我暗叫苦也。這劇毒蛇我們一條都惹不起,看這裏的規模我倆怕是掉進了蛇窩了。估計要歇菜。
那些蛇很凶,雙眼血紅,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有些在牆洞中竄出來,直接就想飛到我們的身上。
令我不可思議的是,直到現在我倆還沒有一個人被咬中。不過這樣下去遲早都會被咬的。
我喊著胡子快想個辦法。
胡子一句話罵了回來,說這裏能有什麼辦法,逃不逃的了聽天由命吧。
慌亂中我也沒有餘力去和他強嘴。所有的經曆都放在了怎麼躲避攻擊上。
還好,我們隻要防住自己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就行,因為我倆身上的衣服都有一定的厚度,那些隻有毒牙的蛇畢竟不是野獸,未必咬的透,而我們的鞋子都是高幫登山靴,腳下更不用擔心。
也許是我倆人真的命大,跑了沒有多遠的距離,見前麵的空洞開始少了起來,又跑了十幾米之後牆壁上的空洞就徹底的沒有了。
不過,身後聲音還是緊追不舍的。這些蛇還沒有放棄。
我和胡子不敢停留,繼續向前跑。
胡子邊跑變氣喘呼呼的道:“楊,你家白娘子的妹妹舍不得你,想讓你回去做女婿。
我罵道你娘才長這樣呢。
通道的前麵一片黑暗,四周除了蛇的爬行聲就是我倆鞋子落在地上的跑步聲。
胡子手裏的照明設備在剛才慌亂中已經丟了,我們兩個隻能用一隻手電筒照亮前麵的路。
又跑了一段距離後,在前麵出現了一道石門。門上雕龍涪風,拉環上都是銅製的獸頭,兩邊各擺放著一個鎮墓獸,看上去威風凜凜。這門一看就知道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