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渾身冰涼。想起了耿岩口中的那四個字——背後有人。
此時哪裏還有心情去琢磨這是怎麼回事。條件反射的就轉過頭去,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在我的身後有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但是我知道這絕對不是耿岩。那張臉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眼沒有瞳孔,隻是瘮人的白色。看上去恐怖異常。
我來不及多想,撒腿就跑。可是渾身覺得沉重的很,怎麼都跑不快。出去十幾步的距離後往回看,發現那張臉依然還在後麵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這才發現,這東西原來一直都是附在耿岩的背上的。剛才一直說話的不是耿岩,而是這個白麵女人。
我想都沒有想,飛快的把繩子解開,然後耿岩一下摔在了地上,而那東西卻沒有摔倒。一個就閃了出去。
我的手電光跟著那女人移動而移動,那是一個裸體女子,頭發很長,快要蓋住她得整個身子。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一動不動的在頭發後麵望著我,嘴裏喃喃道‘背後有人,背後有人’。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雖然撞過鬼但還是嚇得頭皮發麻,耿岩還在一旁昏迷不醒,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應對。
那女子就是直直的看著我,嘴裏不斷地重複著相同的話,眼神蒼白無力。我見她沒有動作,心裏稍微放下心來,如果她隻是在那站著我倒是也不害怕,怕的就是那姊妹不知好歹的走來走去。
這東西至少長的比較像人,要讓我殺她還真下不去手。我想這個時候要是胡子和飛鏡在這裏就好了,他們手黑,沒有我那麼多的顧忌。
說來囉嗦,其實這些都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
直到我把耿岩抱在懷裏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讓我安心不少。念了句阿彌陀佛轉身狂奔起來。
此時我發現那種沉重感已經消失不見了,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覺得後背一沉 那東西似乎又趴了過來。
我猛地回頭,果然和那沒有眼白的女子來了個臉對臉,那種恐懼不是說的明白的。隻覺得膽汁都嚇出來了。我條件反射的伸手推去,隻覺得入手冰涼絲滑,已經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那女子渾身被我看遍,此時又被我摸了個正著。我心想壞了,這麼調戲人家還不被當場斃了。不過還好,她隻是被我推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又如先前那樣和我對視著。
這真奇了怪了,不動手打我嗎?
剛才那一短暫的接觸,我敢斷定眼前這人絕對不是活物,但是要是女鬼也太老實了點。
回想起李家沱子的小紅,眼前這個不知道要溫柔多少倍。
我真不知道應該說自己命好,還是點背。出門就遇鬼,體製真好。
我見跑是跑不了了,就在那裏女子幹等著。她不動,我也不敢動。
飛鏡要是在這裏遇到這種情況估計也要抓狂。
想起飛鏡我忽然靈光一閃,記得曾經他對我說過世界上有一種鬼被稱為愧。這種鬼往往都是被困在一處地方怎麼都出不去,隻有生人經過的時候附在那個人的背後才可逃出那片困住他們的區域。這些愧出來後就會自動在那人的背上消失離開。再具體的他就沒說過,我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