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氣氛隨著阿麗話聲剛落,一下變的詭異起來。
為什麼說李家沱子不存在了?拆遷了?
我問阿麗是怎麼回事?可不可以具體的說一下。
她坐在床上,似有意似無意的撩了一下睡衣的裙擺。這個動作可謂是誘惑的很,那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炫目,睡衣的領口鬆鬆垮垮的亦漏出一片雪白。
這樣的一個少婦,可以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浴火。
我幹咳了兩聲,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忽然笑了一下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一直打聽李家沱子?”。
聽到她說話後,我如釋重負。剛才我差點就沒有把持住。定定神,點了根煙。然後我把此行的目的大概說了一下。
當然,我隱去了楊曉奇這個人。隻說自己是一個落魄的寫手,想去李家沱子找創作靈感的。
阿麗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還是個作家呢?”說完咯咯直笑的渾身發顫,顯然不相信。
我目光落在她那隨著笑聲一動一動的胸部上,隱約可見裏麵的兩個點。當然也可以看見脖頸出漏出過多的肌膚。我猜測她絕對沒有穿內衣。
“作家可不敢當,就是一個靠稿費混吃等死的人。”我道。
“讓我猜猜,你是寫恐怖小說的?對不對?”她幹脆脫掉了鞋子,坐在了床上。
我心裏奇怪,她怎麼一猜就中。問她何處此言?
阿麗道:“那李家沱子是什麼地方我大概聽說過,你去那裏找創作靈感,就猜到你是寫恐怖小說的了。因為那裏的環境和這種類型的小說相符嘛”。
聽她的意思,李家沱子好像還是個凶地。我問她那個村子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白天荒涼,夜裏恐怖。”她道。
“是不是因為住戶少的原因?”我問道。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還一直站在一旁,四下一望,發現唯一的一把椅子靠在床邊位置,我拉過來坐下。
“不是因為住戶少。”阿麗看我走到床邊的時候,身子扭動著向著床裏麵靠了靠。
“那是為什麼?”我坐在椅子上問。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然後輕聲道:“因為那個村子裏根本就已經沒有一戶人家了。那是一個荒村。”。
聽她這麼說,我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李家沱子怎麼會成為一個荒村呢?楊曉奇為什麼沒有說。轉念一想,我猜測有可能那村子是最近幾年才沒有人的,楊曉奇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問阿麗,那村子的人是不是都搬遷了?
阿麗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看的我有點把持不住。她道“不是搬遷。那村子的人幾乎都死了,沒有死的隻是那麼幾乎人家,都搬去了別的地方。”。
“都死了?什麼原因死的?泥石流?”。
這裏屬於山區,是泥石流頻發的地方,我在新聞上看到過好多這樣的報道,一場大雨過後,山體滑坡整個的村子就被埋沒了的事跡屢見不鮮。能讓一個村子荒涼的原因,也隻有自然災害了。
阿麗卻搖頭道:“不是。是瘟疫。‘非典’那一年的事情了。當時縣裏還以為是病毒呢,直到上麵來了專家,調查說不是‘非典’才算放心。但,當時正值特殊時期,村子裏被消毒的好幾天,後來活著的人又被嚴密的隔離起來,直等到非典結束,那些人才被放出來。然後被安排在了別的村子。這件事情在當年’非典‘的背景下,因為影響太小,所以並沒有引起注意。隻有我們當地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