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子經過我的身邊時,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他用很輕的聲音對我道:飛鏡有問題,小心!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是卻也讓我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我知道胡子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但是我怎麼看都沒有覺得飛鏡有什麼問題。
不止胡子,就連一旁的龍牙也在趁著飛鏡不注意的時候給我和阿麗打眼色,意思是讓我們跟在他的後麵就成。
幾分鍾的時間,我們收拾妥當。準備下水,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飛鏡身上的所有裝備都被胡子和龍牙給搶著背了起來。胡子還笑著對飛鏡說,道爺你是做先鋒的料,這次我走前麵,你跟著我走就成了。
飛鏡皺皺眉,點了下頭說也好。果然跟在胡子的後麵下水,接著是龍牙,最後是阿麗和我。
我們所有人深吸口氣,依次潛入水中。在這裏不得不提一下飛鏡和龍牙的聰明,他二人在我們潛入海底的時候竟然學會了遊泳,這由不得我不佩服,要知道當時我學遊泳的時候可是在小河溝裏足足跑了一個下午。
下沉的過程自不必闡述,我再一次的來到水底的時候還是有點莫名的緊張,大概是心裏作用吧。總覺得那株醉美人就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
我仔細觀察四周,發現這個裏並沒有任何的人,甚至連那水手的屍體也沒有看到。、我心道,這就奇怪了,就算如飛鏡所言,醉美人進到了水下通道裏,但是那屍體也沒有必要帶進去吧。
我想追上前麵的龍牙把事情說一下,但是一想現在是在海底,且沒有任何的潛水設備,在這種情況下真的不適合交談。
胡子下沉的方向剛巧是距離那水下通道不遠的距離,他略一猶豫然後遊了進去。我很佩服他的勇氣,他就把不擔心下麵的水道太長嗎?
我還來不及提醒他們一下,就看到飛鏡和龍牙也跟著潛了進去。我看看阿麗,她氣息短,似乎已到極限。無奈,我隻好嘴對嘴的把我口中的氣息給了她一點。接著二人再不耽擱,快速的向著甬道遊去。同時我心裏在想,胡子這個決定真的有些魯莽了,萬一水路太長那我們情況不容樂觀。我估摸著隻能前進一分鍾,一分鍾後如果還沒有出水道,就趕緊折回來,哪怕是回去取潛水裝備。
事情卻出乎我意料的順利,這水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短一些,隻有十幾米的樣子。當我看到前麵的手電光打來信號的時候,心中一喜,知道前麵有出路。
果然,我們出了水下通道後向上遊了不到十幾秒就已經出了水。
我腦袋一輕,意識到已經可以呼吸,貪婪的喘著氣。在旁邊還能聽到胡子和龍牙的聲音。
這裏又是一間墓室,不同的是墓室中的水池比我們先前遇到過的都要小上許多,並且也沒有那麼深。看著墓室的架構和盡是一些長著銅綠的青銅陪葬品,即使我這樣對文物不太了解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裏和先前遇到的墓室根本就不是一個朝代的。
我們出了水池,觀察起這間墓室。胡子看著那青銅陪葬品,仔細研究了半天對我們道:“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徐福墓,但可以肯定這是秦朝時期的東西。”。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那陪葬品的樣式和花紋中推斷的,我不懂這些,也沒有細問。和阿麗互相攙扶著慢慢的跟上胡子的腳步。
墓室中有一口很小的棺材,看著樣子和一隻大一點的鞋盒差不多少,我驚訝於這個棺材的袖珍程度。問胡子這是什麼情況?
胡子說,這是童子棺,看著樣式應該是個男童。如果我沒有猜錯,在這墓室對麵一定還有一口女童的棺材。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講究。
我們在這墓室停留了幾分鍾的時間,然後向著墓室的門外走去。先是去了對麵的墓室,果然如胡子說的那樣也有一口很小的棺槨。
兩件墓室沒有任何的發現,我們略一商量,決定在這個墓船中好好的搜索一下,因為畢竟這裏是秦朝的墓葬船,如果楊曉奇他們到了這裏,一定也會在這停留。
胡子指了個方向,這一次他讓飛鏡在前麵帶路。飛鏡臉色依舊蒼白,沒有血色。聽胡子這麼安排後也沒有拒絕。
陰冷黑暗的墓道中,我們手電光照射出去是那種灰突突的青磚。兩側的牆壁上盡是一些類似於現在樓房中壁櫥的隔間,裏麵有非常小的泥雕。不過已經損壞非常嚴重了,看不出有什麼價值。
邊走邊看,裏麵的泥雕不盡相同,我好奇心起就要伸手去觸摸一下。這個時候恰巧胡子回頭看到我的動作,也不阻止,隻是淡淡道:“這裏麵是四五歲的孩童屍體,你要是不害怕倒是可以碰一下看看”。
他這一句話立即讓我停住了手,尷尬的看著他問 :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騙我吧。誰會這麼變態要殺死這麼多的小孩子?
胡子說,童男童女陪葬這種風俗自古就有,隻是規模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墓主人一定有特殊的癖好,不然不會找來這麼多的孩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