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向我表示著她是真的愛,而我卻隻是把我倆的關係當成一場遊戲。
若不是恰巧我們遇到了楊曉奇,我想現在我早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她,坐在家裏的電腦上敲打著死靈檔案的外傳。當然,絕對不會在乎她的感受,甚至都不可能再想起她。
但命運就是那麼奇特,上天安排了我見到了‘死靈檔案’中的主角,注定我會有此遭遇。
世事難料,我和阿麗的糾結短暫,但是卻有種心被撕裂的感覺。
***
我小心的捧著她,心裏有愧疚,有哀傷,還有他娘的憤怒.....。
多年以後的今天,直到我把當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化成文字的時候,依舊不敢揭開那段記憶。
阿麗。
這個我連姓氏都不知道的女孩,因為認識了我,最後魂斷在那片海底深處的古城中。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敲下這斷文字時,心被生生撕裂的那種感覺卻真實的存在著。 我不知道那應不應該被稱為——愛。如果是,我可以驕傲的說一句‘靠,老子當年也有過真愛’。
不過,內心深處,這種驕傲我卻並不想要。因為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可以,我寧願和你從不相識。至少,我們還能恪守自己的那片藍天,無憂無慮。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寫下‘死靈檔案’這本小說,因為那樣我絕對不會認識你。
我多麼希望留在那海底古城人是我,多麼希望你繼續在青陽鎮做你的老板娘。
如果可以,我希望咱倆是陌路人。至少,你不會因為我而失去生命。
請原諒我用將近六百字的篇幅來寫我此刻的感覺,請原諒。雖然還有千言萬語,但無奈情長紙短,這本書畢竟是以‘恐怖’而發展的,不是言情,編輯也不會讓我太抒情。
就到這吧,剩下的話,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講給自己聽。
言歸正傳,時間回到當年。
阿麗在我的懷裏慢慢的停止呼吸,我第一次直接麵對一個人的死亡,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張鑫,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嫁.....”我腦子裏一直回旋著阿麗臨死前說的這半句話。最後,烙印在心裏。
看到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內心卻出奇的平靜下來,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那片湖泊已經泛不起任何的漣漪了嗎?
胡子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太傷心了。
他是個把生死看的很開的人,這是後來我聽楊曉奇對我說的。這個人在吳凱死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做什麼事情都是拚了命的找死,好像吳凱死亡是把他丟下了一樣。
我抬起頭,飛鏡也在一旁走過來安慰我說:“這是意外,誰也不想它發生。但是事情已經出了,我們終究要麵對的。哥們你看開些。”他唉聲歎氣的說道。。
步美在一旁沒有言語,我也沒有心思去看她,隻知道她好像更加的沉默了。
“我要帶她一起出去”我堅定的說。
胡子試圖阻止我的這一個非常傻的行為,但是卻被飛鏡攔住了。
此時步美在一旁沉靜的道:“我幫你把她帶出去。俗話說,落葉歸根,入土為安,我們總不能把她丟在這海底古城。”她能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雖然,最後我們還是沒能把阿麗帶出古城,但我還是要感謝步美的那份真摯。
我用防水袋,把阿麗的屍體包好,然後背在身後。飛鏡和胡子商量好了路線,我們繼續向著宮殿的頂層走去。
這裏是第三層,胡子粗略的算了一下。初步推斷,這宮殿怕是有九層的高度,由此可見這裏的繁華程度。
第一層有一麵屏風,第二層是人頭葬,這三層是七口棺材,第四層會是什麼呢》?
我們心裏全部都沒有一點底氣,甚至到現在我們連第四層的通道都沒有找到。
這裏除了棺材就是滿地的蟲子屍體,我們踩上去發出啪啪的聲響,有種踩魚泡泡的感覺。
“這他娘的也太惡心了,你看這腳上都是蟲子的鹵汁。道兄,有沒有興趣嚐一下 ?”胡子沒心沒肺的對飛鏡說道。
飛鏡沒有理會他,叫他快點找到出路,好離開這裏。看的出他對這滿地的蟲子屍體也很反感。
可是,我們沿著牆壁都走了一圈了都沒有找到任何的通道。胡子說他也沒辦法,這地方邪門的很,這破宮殿也不知道當年徐福是怎麼建的,連個門都開的這麼隱蔽。
飛鏡用以前的經驗做出判斷,問胡子說。這會不會是奇門遁甲,四麵的牆壁把門都隱藏起來了?
胡子說不太可能。你看,我們來時的入口還在,要是奇門遁甲,這入口一定會被封死的,不然豈不是白費心機?
胡子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隻要是機關不可能做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