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環境裏對這拱頂的建築,必須要定向爆破才成,炸出的洞口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重要的是必須炸對地方,說句不著調的話,要是點背炸在承重梁上,那我們也就不用出去了。
對於爆破我們幾個可說是一竅不通,以飛鏡的意思是管他娘的那些,先炸了再說。
胡子聽到這話臉上冒汗,忙給飛鏡一通解釋。我也在一旁讓飛鏡冷靜點。
就在我們商量的惹火朝天的時候,忽然一個女聲傳來。說是可以幫我們炸出通道。
我們隨之轉頭看去,說出這句話的竟然是齊雨瑩。條件反射的,我一下緊張起來。不過當看到隻有她獨自一人的時候,這才放下心。
齊雨瑩的狀態並不好,身上也盡是傷口,頭發跟老草一樣的雜亂,臉色蒼白,不過雙眼依舊綻放著光彩。
真不知道她們在後麵都經曆了什麼,竟然會造成這幅德行。
胡子顯然對齊雨瑩沒有什麼好感,此時見她這樣幸災樂禍道:“呦嗬。大妹子你這是在哪逃荒剛回來啊?怎麼糟蹋成這幅模樣,胡爺我都不敢認了。”他陰陽怪氣的道。
齊雨瑩也不生氣,看了一眼遠處的楊曉奇,目光一頓,接著轉向我們道:“這裏的拱頂分十二子母梁設計,非常複雜,一旦炸錯會整個掉下來。你們最好不要輕易就上炸藥。”。
我不知道什麼是十二子母梁,但是看齊雨瑩的臉色不像是危言聳聽。一下就上了心,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飛鏡,又把目光落在步美的身上,二人臉漏不解之色,看的出也對齊雨瑩說的十二子母梁完全不理解。
“那你這麼厲害怎麼會隻剩下一個人,你的那些手下呢?船老大呢?哪去了?”胡子不依不饒。
齊雨瑩看他一眼,淡淡道:“九大家族的人已經進來了”接著把目光轉向楊曉奇“你的目的已經成功了,他們都被你困在了這宮殿的第六層。不會再有想複活那個人的組織了。隻是很遺憾,長生藥沒有找到。”。
她完全不理會胡子的問話,自顧自的對楊曉奇說出這些,而楊曉奇隻是淡定的抽著煙,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我以我那秒殺瓊瑤的情商判斷,這齊雨瑩似乎對楊曉奇有點那個意思。但同時又看的出來,楊曉奇貌似並不買齊雨瑩的帳。
這兩個人還真是有點奇怪哈。我心裏苦笑道。
齊雨瑩對楊曉奇說完這些話,然後把目光猛地轉向我們道:“若想安安全全的出去,必須用定向爆破技術,炸斷上麵自東向西的第三根梁。也隻有那根梁才能夠安放炸彈。”。
齊雨瑩信誓旦旦的話讓我們聽了心裏一動,胡子還想嘴硬幾句,但是被我給攔住了。
我道:“那成,我們就聽你的,真要是到時候炸不動,或者他娘的炸塌了,也有你陪葬不是。”。
現場氣氛很尷尬,齊雨瑩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我到現在都分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太與她往深處了交談。
飛鏡拿出雷管爬了上去,在他腦袋上帶著是礦燈專用電筒 不用我們照亮,剩下的人全部都在下麵看著他。
這裏的石柱很容易攀爬,飛鏡那矮胖的身影看似笨拙,其實卻靈活的很。幾下就上了頂部。,
拱頂並不算高,齊雨瑩在下麵指揮著,很快雷管已經擺放好。
一切準備妥當,我們都彼此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
楊曉奇這個時候也走過來,看了上方的雷管一眼。最後目光落到齊雨瑩身上問道:“要不要在等一下你們的人?”。
齊雨瑩堅定的搖頭說不必了,怕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楊曉奇又把目光轉向我們,無奈的探口氣。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是在對龍牙的死感到難過,我又何嚐不為阿麗的死遺憾呢。現在一想幾天前我們信誓旦旦的來到這裏,在路上的時候我可從沒有想過身邊會有人死去,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連給你心裏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我最後看了一眼我們上來的那條通道,深深的歎息。
飛鏡似乎也知道我和楊曉奇此時的心情,勸我倆道:“二位不要太傷心了。人生在世,生死各安天命,不是我們所能夠左右的。現在時間不多了,兩個小時後外麵的風暴就會來,我們要抓緊時間。畢竟等出去的時候還要騰出一些逃避風暴的時間段。這就不敢耽誤了。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裏,不能功虧一簣不是。”飛鏡嘴巴不停,對我和楊曉奇一個勁的勸說。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胖道士會有這一麵。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正如他所說,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裏,不能功虧一簣。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楊曉奇在一個勁的攥著自己的左手拳頭,我知道他是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他的右手小拇指肌腱曾經斷裂,隻要一使勁就會傳來短暫且猛烈的劇痛。
他是在用痛楚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這海底古城中葬著他的朋友——龍牙!
我知道楊曉奇是個感情很豐富的人,不像是胡子和飛鏡他們那樣看透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