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與我夢中遇到的可說是一模一樣,上麵點了一盞燈,孤零零的在黑夜中看上去有些像是招魂一樣的燈籠。
楊曉奇說這船來的無聲無息,他和飛鏡都沒有注意到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
聽他這麼說令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剛才飛鏡的反應中可以知道,他們的警惕性是很高的,真要是有漁船在遠處開來沒有理由發現不了。
但,事實上他們就是沒有發現。
“不會是在河底開上來的吧?”我小聲的說出這句話後自己都嚇得一哆嗦。
這種漁船上的動力裝置一般是柴油機,那種機器的聲音並不小,發動的時候突突的和拖拉機有些像,幾裏地的距離都能聽的到。
飛鏡看了一眼我們停在岸邊的木筏,輕聲對我和楊曉奇說道:“要不要咱們過去看看究竟,這距離有些遠,看不出什麼的。”。
楊曉奇看看我,又把目光轉向遠處的鐵皮船,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們別打手電,摸黑過去看看。”。
我忽然感覺飛鏡的這個提議就跟半夜玩筆仙一樣,那是一種毫不猶疑的作死。
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是帶著狗跟上他們二人來到岸邊。
飛鏡挑了個比較小的木筏,解開繩子後,我們三個趁著黑暗用長杆撐著稿,向那鐵皮漁船靠去。
那艘船距離岸邊並不遠,我算著很快就能到。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們剛靠過去,那船竟然詭異的開走了。
沒有任何聲音的開了出去,速度不快,但也不是我們可以追的上的。
飛鏡罵了聲娘,嘀咕道真是見鬼了。
那艘船就那麼慢慢向著遠處的黑暗中駛去。
這個時候天又起了風,黃河上的浪一個接著一個的打來。我們試著撐了幾稿子,可以說是舉步維艱,不可能追的上。
無奈,最後三個人隻好又回到岸邊,把木筏重新固定。
回到岸上的時候,那艘船已經看不到了,黃河之上淨是一層層的黑暗。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我們三個人集體做了個夢一樣。
楊曉奇讓我再去睡一會兒,我也真是被外麵的寒風給吹蔫了,沒說什麼回到了洞中。
當夜無話,第二天我們一早的醒來。我和胡子等人收拾裝備的當兒,楊曉奇和飛鏡已經挖好了一個坑,想要把那屍體給葬了。
奇怪的事情從此刻開始發生。
那個屍體不見了,當飛鏡大吼著說出這句話時。我意識到,似乎真的要出事了。
我們幾個人沿著四周找了很久,還是沒有看到屍體的去向。最後還是胡子眼睛毒,在地上看到了一排腳印。
我們沿著腳印尋找,最後的結果更令人吃驚。因為那雙腳印似乎是直接走到河裏去的。
“這是怎麼回事?見鬼了不成?”胡子在一旁罵道。
疤瘌臉色陰沉的很,說“撞就撞。陰兵借道都見識了,還在乎這小打小鬧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此時忽然想起了昨夜出現的那艘詭異的漁船,它的出現難道就是為了接應那具屍體的?
看了一眼楊曉奇和飛鏡,他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我們三個使了個眼色,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並不明智,很可能會引起隊伍的慌張。
這麼一耽擱,等我們出發的時候,天又陰沉了起來。
我們把準備裏的防水布全部都拿了出來,身上穿了雨衣雨褲,這是步美在來的時候準備的,畢竟她是這裏的人,知道看天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