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鏡顯然動了真怒。他身手極好。對著胡子的腦袋跳起就是一刀。手中的苗刀甚至連刀鞘都沒有拔出,就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而胡子也不甘示弱,變戲法似的在衣袖中抽出一把青銅短劍,硬碰硬的接下飛鏡這一招。
砰,地一聲,苗刀的刀鞘粉碎,濺起的木屑甚至崩到了我的臉上。飛鏡去勢不減,緊接著就是一個掃堂腿。
胡子後退半步,躲過了飛鏡這漂亮的兩擊。但,飛鏡畢竟是飛鏡,我一直強調他的身手極高,並不是空虛來風。
他似乎早就已經算定了胡子能夠躲過自己攻擊,還沒有等胡子站穩,第二刀已經劈了過去。胡子也不甘示弱,手中短劍遞出,一時間叮當聲亂響,二人在狹小的空間裏激烈的打鬥起來。
飛鏡真的是要把對方置之死地,出手毫不保留。這樣的情況下,使得一旁的楊曉奇和步美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
因為,貿然上去即使他倆的身手也很可能被飛鏡誤傷到。
“這人絕對不是胡子”楊曉奇再一次的確定道“因為胡子根本就不可能在飛鏡的手下走過十招。”。
“現在怎麼辦?你們看飛鏡是否能夠打得過他?”疤瘌問。
“放心,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飛鏡打不過的人。就連‘七色’的老大也不是飛鏡的對手。”楊曉奇胸有成竹的話令我覺得心裏一定。
船艙麵積本就狹小,再加上我們的裝備散落在一旁就更顯得局促了,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二人打鬥的精彩程度。
尤其是飛鏡,動作大開大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時候麵對對方刺向心髒的殺招時,他竟然毫不躲避,手中的苗刀反握著挑向對方的喉嚨。逼得的對方不得不收招自救。
我們在一旁看的也是替飛鏡捏了一把冷汗。我腦子裏第一個想法竟然是,以後千萬不能惹這哥們,不然後果很慘。
打鬥持續了隻有大概三分鍾時間,也許還要更短一些。飛鏡逼退對方斜地裏刺來的匕首後,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我隻覺得是一個皮球在船艙裏轉了一圈一樣,接著胡子就被這個皮球給踹了出去。
飛鏡的這一腳及重,直接把對方踹飛,撞在了一側的艙板上。
“不好!”。
“不好!”。
楊曉奇和步美幾乎同時喊出這兩個字,但為時已晚。艙板被撞開了,胡子翻滾著順著破洞摔到了外麵。
飛鏡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飛快的追出去。我們也反應過來,跟在飛鏡的後麵追了出去。
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外麵甲板上已經沒有人,飛鏡在船舷處杵著刀歎息,楊曉奇在他身側也伸著脖子向著船下看。
“人呢?跑了?”疤瘌不甘心的問飛鏡。
飛鏡點頭,說:“大妹子已經去追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我趕緊也向著水麵看去,黃色的水平線上泛起陣陣的波紋,看不到步美,更看不到胡子。
“這不是胡鬧嗎?”見步美孤身一人去追胡子,我心裏也急了,準備脫衣服跳下去幫忙。
飛鏡拉住我,他道“步美的水性極好。不會出事情的,你去了也是添亂。”。
你說的沒錯,以我的身手確實不適合去幫助人或者救人,但....。
我還要說下去已近被楊曉奇打斷。
“你們看那裏?”楊曉奇指了個放向。
在距離我們的船隻大約一百米左右的水麵上,步美在那片區域漏出了一個腦袋。
楊曉奇趕緊招呼我幫忙把船開了過去。那果然是步美,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就已經潛了這麼長的距離。真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