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時候,我當時正在高三,那是一個煩躁的時期,堆積如山的作業和家長們殷勤的期盼像一座山一樣的壓了過來。
那時候很多人都已經戀愛了,雖然我心中也有對戀愛的渴求,也有心儀的對象,但是我還是恪守住這一絲的悸動,壓製住了自己身體內荷爾蒙的分泌。
因為我想上大學,上一個全國排在前麵的大學,我不能辜負父母對我期盼,而且像我這種家裏沒有背景的學生,上學也許就是唯一的一條出路。
但是高考前三天的一個的夜晚,卻改變了我規劃好的人生道路。
天氣十分的悶熱,整個城市都好像是在火爐的上方一樣,考前的壓力和這悶熱的天氣不斷的侵蝕著我的神經和身體。
我從床上爬了下來,胡亂的穿上了一件衣服就從自己的屋子裏麵走了出來,院子裏很靜,到處都能聽見夜蟲的鳴叫聲,輕輕的打開了院子裏的鐵門。
大街上明亮的霓虹燈不斷的閃爍著,昏暗的街燈照射在一個個開始夜生活的紅男綠女的身上,他們歡笑著,但是歡笑麵具的下麵又是什麼呢!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扭臉一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被人粗暴的拉向在路邊停放的一輛奧迪A6上麵。
女孩不住的掙紮,但是無濟於事,她的嘴已經被緊緊的捂住,隻能含糊不清的傳出幾聲嗚嗚的求救聲音。
我有些奇怪的向前走了兩步,往車裏麵看去,那女孩被拉進車以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間不在掙紮了,裏麵的男人已經像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那個年代,在我們這個地方,能開上(AODI)A6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學生能管的了的。
我剛想要離開,車子裏的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聲,接著就是幾聲粗魯的罵聲,還有幾個響亮的耳光。
女孩從車門裏探出個頭來,但是她的下半身好像正在被人撕扯著,怎麼也出不來,她的頭發披散著,遮住了整個臉龐,不過看她消瘦的兩肩就可以猜得到這女孩長的不錯。
我看了兩眼,雖然心裏麵有些不舒服,但是也隻能這樣,報警,我可沒有哪種興趣,萬一惹上不該惹的人,連累的不但是我還有家人。
正當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女孩忽然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秦風……秦風快來救我……嗚嗚……”
我身體猛然間一震,並不是因為她叫出了我的名字,而是我聽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個我一直暗戀的隔壁班的女生。
女孩又被拉進了車裏麵,隨後就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音,車裏麵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忽然一股熱血在我身上蔓延起來。
那是我喜歡的女人,她正在被人欺負,我又怎麼能無動於衷呢!鬼使神差的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半截磚頭,我飛快的跑了過去。
另一邊的車門被打開了,一個男人從裏麵鑽了出來,他的臉上有很明顯的幾道抓痕,其中有一道深的抓痕還在不住的向外麵滲著血。
我愣住了,震驚讓我差點拿不住手裏的半截磚頭。
這個男人我也認識,也是我學校的,叫王帥,不過低我一屆,在學校裏十分的有名,好像家裏有些背景,俱了解的同學講,他的老爸是86年死在戰場上的戰鬥英雄,他被他爸爸的下屬也就是我呆的這個城市的一把手收養的。
所以他在這裏基本上屬於橫著走沒有人敢動的那種人。
我的心猛的一沉,這樣的人我根本惹不起,以家裏的背景他想要玩死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沒有兩樣,我還記的不久前他的同班同學被他打的滿身是血,最後還被拘留的情形。
半截磚頭從我的手中慢慢滑落,在這昏暗的大街上響起一聲微弱的響聲。
“秦風?高三的吧!我見過你,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當做沒有看見,不然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撂下了一句狠話,向我擺了擺手,拉開車門又向車裏麵鑽了進去,從咖啡色的車窗還能看見他對著我輕蔑的冷笑了一下,好像是故意刺激我一樣,他的手狠狠的塞進了女孩的衣領裏麵,從衣服外麵看能想象的到他那雙髒手在不斷的揉捏著。
我想看見這樣的情形,這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情形,腦子裏亂的像一團麻一樣,轉身向街道的遠處快速的跑了過去。
跑了十幾步,我停下了腳步,心裏好像是鋒利的刀割過一樣,不停的在流血,我喜歡的女人接下來就要被人糟蹋了,回頭向車看了一眼,昏暗的路燈,看的不怎麼真切,但是卻能真真切切的看著那輛醜陋的奧迪不住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