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我狠狠的甩開了,我掃了一眼,並沒有看見天哥和小馬,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跑錯了方向。
裏麵的人仿佛沒有注意到我開門,重金屬音樂讓整個屋子仿佛都在震動,最裏麵一個身材妖嬈,上衣已經解開的姑娘正爬在一個肥胖的半老男人胯間,頭不斷的聳動著,而地板上一個北極熊一樣的男人死死的壓住一個正在掙紮的姑娘。
還有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正圍住,用打火機不斷的在錫紙下麵來回烤著,這錫紙上麵不住的冒著白色的煙霧。
他們的臉上露著滿足的神情,一股異味向我的鼻孔中鑽了進來,我趕快把門又關了起來,下意識我感覺這些人是在吸毒,在我的印象中,沾這些東西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隨即我一想,我現在也已經不是什麼好人了。
飛快的向走廊的另外一頭跑了過去。
這邊兒的門緊緊的閉著,裏麵隻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音,這門上麵並沒有像普通的KTV一樣,門上麵會有一個可以向裏麵看的玻璃窗戶。
我用力的推了推門,裏麵好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抵住了一樣,怎麼推了推不開,隱隱約約聽見了小馬的聲音,我拚命的向裏麵喊叫起來。
走廊上很快圍過來很多的人,也包括剛剛被打的人,其中一個年級略大的人看了看我,“屌毛,你很屌啊!竟然在我這裏鬧事兒,剛才還打了我的人是嗎?我丟類……”
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臉上,我心裏正著急在裏麵的天哥,他說話我根本就沒有聽到,直到這個而光狠狠的甩在我的臉上,我才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一股火氣從我的心頭湧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帶,手上抓住的煙灰缸狠狠的就向他的頭上砸了上去。
“我操你媽……”煙灰缸在我的手上震動了一下,我沒有停下來,接著又狠狠的掄了上去,從他的短發上麵迅速的流下血來。
這裏的煙灰缸不知道是不是特製的,雖然是玻璃,但是十分的堅硬,在他的頭上砸了四五下但煙灰缸上麵沒有一點的破損。
但是他人已經被我砸的翻起了白眼,肥胖的身體向下麵倒了下去,他胸前的領帶上麵也沾滿了鮮血,我感覺到手上一陣滑膩,在也抓不住他的領帶。
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我向四周環視了一下,這些人有的臉上掛著憤怒,有的臉上掛著驚慌,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
“滾……”我的吼聲在走廊上回蕩著,甚至我自己的耳朵都有些轟鳴。
這些人在我的周圍退了兩步,但是沒有走,甚至有人眼睛盯住我,身體微微的向下蹲了下去,想把倒在地上的胖子拉走。
我沒有管他們,把沾滿了血的手抓緊了門把手,身體狠狠的向門上撞了上去。
也許是憤怒讓我的力量倍增,這門被我撞開了,我一眼就看見了正站在中間的天哥,他的手上拿著半截瓶子,小馬正操起瓶子狠狠的向地上一個像死了一樣的人臉上砸去,不斷的掄下去,這人的鼻子很快歪到了一邊兒上,臉上到處都是血,鼻孔和嘴裏的血還在不斷的向外麵湧出來。
屋子裏麵的音樂放的聲音很大,掩蓋住了藏在沙發後麵的幾個姑娘的尖叫聲,我回身把門又關了起來。
曉莉從沙發後麵跑了出來,拉住小馬的手拚命的叫著,好像是勸小馬不要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之類。
小馬終於停住了瘋狂,站起了身來,狠狠的在這躺在地上的人褲襠裏麵踹了一腳,劇烈的疼痛好像讓這個人從昏迷中又清醒了過來,可以看見他緊閉著雙眼,嘴張的大大的,一股血液帶著幾顆脫落的牙齒從嘴裏麵掉落在地毯上。
雙手夾在了褲襠中間,身體彎曲的好像是熟透的大蝦一樣。
另外的幾個人都蹲在地上,雙手抱住了頭,一動也不敢動。天哥回頭看見進來的我,又看見我手上的血,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把已經斷了的酒瓶扔在了遠處的牆角,這才向我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不是給你說了不讓你動的嗎?”天哥在我的耳朵邊兒大聲說道,我搖了搖頭,“沒事兒,你們怎麼樣?沒有事情吧!”
天哥指了指蹲在地上的人,笑著對我說,“還能有什麼事兒,我當是什麼人物,就是幾個在街邊上的馬仔……沒事兒!”
我背後的門忽然間被打開了,幾個手裏拿著短棍的人從外麵湧了進來,天哥一把我拉到他的身後,我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