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忽然間冷靜了下來,他竟然聽我磨磨唧唧的把事情講完,這讓我很是奇怪,當他聽到洪胖子罵人的原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眉頭舒展開了。
忽然間拉我起來,“我明白了,那洪胖子沒有事情吧?”
他說話的語氣忽然間緩和起來,讓我有些不能適應。
“華哥,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我看小馬下手也有分寸……”
“我知道了,沒事了……”阿華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起來,他還是把手機撥了出去。
“小馬,是我,胖子的事情,對不起,我替他說的……”阿華對著電話說。
他對著電話嗯了兩聲,就把電話掛掉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風,對不起,我這人就是容易衝動,沒事了,走哥哥帶你去玩去……”
一時間兩個極端,我有些不適應,不知道為什麼阿華會忽然間轉變,但是既然他已經不再生氣了,我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帳篷裏麵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這場變動,這些人很是投入,改玩的還是在玩,阿華把我按在一個桌子的空座上麵。
對麵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人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華說道:“中途我不喜歡加人……”
阿華看了看這人說:“沒事兒,我兄弟,不會,就是玩玩反正也贏不了,給大家夥送點錢……”
四周的幾個人把手裏的牌放好,向我看了過來,我也向他們大量了一番,正在賭錢的又五個人,坐在我左手邊兒上的是一個大胡子,毛發特別的濃密,有點像外國人,在我右邊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身上穿的很是暴露,胸前裸露出一片雪白,一道深深的乳溝晃得讓人有些眼暈,背後還站著兩個年輕人,紋絲不動。
在對麵坐的就是穿花格襯衫的人,另外還有一個光著膀子的光頭。
這幾個人看了看我,都笑道:“既然是阿華的兄弟,玩玩也沒有什麼,都是自己人!”
花格襯衫的人看了看四周,再看看手裏的牌,臉上忽然間露出笑意,接著就狠狠的把手上的牌扔在桌麵上,叫道:“黑金……”
旁邊兒的人也都丟下了手裏的牌。
我看不懂這牌是怎麼玩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是穿花格襯衫的人贏了,因為他把中間一放的鈔票全部都用手巴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接著每個人從他們麵前的錢堆兒裏抽出一張五十的扔在了中間,穿花格襯衣的人熟練的把牌拿在了手中,洗了兩把,洗牌的動作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阿華讓我也丟出去50塊錢,接著一張一張的牌就落在我們的麵前,我有些慌亂的把牌掀了起來,是一張紅桃三,接著一張牌又落在我的麵前,阿華把剛才的那張穿擦到了這張牌的下麵,沒有讓我動。
最後一張牌也發到了我的麵前,阿華拿起來輕輕在我的耳朵邊兒上說:“這是金花兒,一種玩法,三張一樣花色的是最大,接著就是順子,也就是三張連在一起的……”
再給我說的時候,阿華的手並沒有停歇,熟練的把這三張紙牌拿起來,慢慢的把紙牌展開,我向四周看了兩眼,這些人都是同樣的動作,這些動作我看見過,隻不過是在港台電影裏麵。
阿華忽然間用腳踢了踢我,我楞了一下,抬頭向他看去,他臉上不動聲色,旁邊的人開始扔牌或者向上麵扔錢。
阿華也從麵前的錢裏麵捏出兩張扔了上去,這一圈下來隻剩下發牌的花格襯衫,我和另外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
我忽然間發現這個女人不停的向我看過來,等我的目光和她對視的時候,她隻是對我笑了一笑,眉毛衝我上挑了一下,我心裏麵一驚,慌亂了起來,把目光又放在了阿華手裏的牌上麵。
我這邊兒是順子,345。穿花格襯衫的人看了看我們又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在猶豫,就在這時候,旁邊兒的女兒忽然說道:“阿華,我想跟你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