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來時候的路一直跑著,跑到了一個垃圾堆的旁邊兒,我實在是跑不動了,胃裏麵翻騰的更是厲害,彎腰就對著這一堆垃圾吐了起來,酸臭的液體從我的嘴裏麵不住的向外麵噴射著,我的身體也隨著胃的抽搐不斷的抽動著。
小馬幫我拍了拍背,等我平靜了下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頭說道:“你不是殺過人嗎?怎麼還這麼個樣子?”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怎麼了,看見喪狗的血我就惡心,你說我們是不是得手太容易了?”
“容易個P,我們運氣好,要是今晚上他不來這兒,我們去找他,想做了他比登天還難,我原本想下樓的是他的小弟,沒有想到竟然是他,那沒有辦法,運氣……”
我擦了擦嘴角,“小馬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我們躲起來啊!還能怎麼辦?”小馬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道。
“我們為什麼還要躲起來,喪狗不是已經死了嗎?”
“小風,我發現有時候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也笨的可以,我告訴你,天哥問起這事情,你絕對不能承認,就說不知道,我們兩個從別墅出來直接就走了就躲起來了……”
“為什麼?”我又問了一句。
“靠,你哪那麼多為什麼!你記住啊,喪狗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記住了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哪裏去?”
“別問那麼多了,跟著我走就行了……”
小馬的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我的身上倒是幹幹淨淨的,他索性把衣服脫掉扔在了垃圾堆裏麵,用垃圾把衣服蓋了起來。街邊上一家店鋪外麵掛了好多的衣服,小馬順手拽下來一件就穿在了身上。
我們在路邊兒上打了一輛車,然後就直奔向惠州了。
到惠州後天都亮透了,在街邊兒上隨便吃了點東西,昨天晚上等於是一夜沒有睡覺,看小馬的樣子還好,我就困的不行了。
找個個便宜的旅社,不用登記身份證,開了一個雙人房。
衝過涼以後,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眼前還是在想著喪狗臨死之前的情形,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他吐血的樣子。
小馬睡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在床上打起了輕微的呼嚕,我更加難以睡著了。我索性打開了電視把音量調到最小,裏麵正在演香港的警匪片,我看了一會兒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隻好又把電視關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這電話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會給我打的,怎麼忽然間會有人給我來電話呢!
我翻開手機蓋子一看,來電顯示上麵顯示的是一串我熟悉的號碼,是我家裏的電話,我的心忽然間激動起來,心髒跳動的厲害,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胸口傳來的砰砰砰砰的聲響。
“喂……”
我按下了接聽的按鍵,裏麵傳來一聲我熟悉的聲音,“媽?”
我叫了一聲。
母親在電話那邊兒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我往洗手間走了走,把門關的緊緊的,雖然和母親分開才不長一段的時間,但是我感覺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的久。
“媽你身體好不,你不用擔心,我在這兒什麼都好……”我世紀上一點都不好,在這裏整日裏都擔驚受怕,身心都受著巨大的折磨,但是我不這樣說。
我媽媽哭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她給我說豔豔後來來了幾次,但是再後來就沒有來了,王帥的案子派出所沒有查到什麼,王帥也沒有死,隻是變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裏麵動都不能動上一下。
在電話中母親哭了說,說了哭,最後又忍不住罵起我來了,我的心裏麵好像刀割過一樣。
“媽媽,沒事兒,上不上學的,我現在也看的很淡,我在這邊兒挺好的,在這兒認識了一個朋友,他開了一家公司,看我人老實就讓我進去上班了,一個月給好幾千塊錢呢!等我賺了些錢,我就回去看您去……”
我隻能編製一些謊言告訴母親,告訴她我在這邊兒過的很好,非常的好,這樣才能讓他們省點心。
母親還說要不等過一段時間讓我回去,直接在高三複讀,明年接著考大學,我說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