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嘟囔什麼呢!”這個老板問道。
夥計大聲的說道:“我說你,還坐過牢,以前還混過,還過江龍呢!人家混的越來越好,你現在看看你,開個小飯店,來收保護費的小崽子都不敢吭聲……”
夥計說完把手上的毛巾和圍裙往地桌子上一扔“我還不如在廠裏上班呢!一個月還能落點錢,在這,我看到最後不倒賠錢就是好的了!”
夥計個老板爭吵了起來,我站起了身體,趁他們不注意,我離開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這個老板之前肯定也是混過的,從剛才他從地上撿起凳子的身手就可以看的出來,聽他的夥計外甥說,他坐過牢,肯定是時間消磨了銳氣。
我心裏麵一邊兒想著,一邊兒向前麵走過去,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時候,或許以後我也會進去,或者能出來,也或者我甚至連出來的權利都沒有。
忽然那間我好像找一個清淨的地方,住下去,靜一段時間,很厭煩這種整天躲藏和驚險的生活,雖然很是刺激,但是時間久了,什麼東西都會膩歪的。
在路邊兒山打了一個車,司機問我去哪裏,我說隨便,去哪裏都可以……
司機回頭看了看我,直接說,“那我一直往前開行嗎?”
我點了點頭,把身體就蜷縮在了車子的後座上麵,路過銀行的時候我下車取了些錢,買了一包煙,接著讓師傅往前麵開。
這個車不斷的向前麵開著,看到計價器上顯示50的時候,我讓司機停了下來,扔給他一百塊錢,我下了車。
在大街上不住的走著,沒有目的的走著,到處閃耀的霓虹燈晃的我的眼睛都有些暈暈的,走過一個過街天橋的時候,我看見橋下麵一個老人正在用紙箱蓋住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身邊兒上放著一個破碗。
我拖著受傷的酸疼的腿,往前去,給了他五百塊錢。
已經是深夜了,但是深圳才好像才剛剛蘇醒一樣,街道上不斷的行駛過去各種個樣的車子,街邊兒的洗浴桑拿溫州城,裏麵散發著曖昧的紅色燈光,裏麵很多衣著暴露的姑娘正在聊天,或者在給自己化妝。
忽然間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裏麵不住的晃動著大腿,“莎莎……”我驚叫出來,往前麵走了兩步,揉了揉眼睛,這才看的清楚,不是莎莎,隻是身材有些像,臉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見我走到了門前不住的往裏麵望著,裏麵的姑娘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年級略微的大一點的女人吆喝道:“靚仔進來推個油吧……一個鍾50塊錢……”
我驚慌失措的從裏麵出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後麵傳來了幾聲奚落我的聲音。
一直向前麵走著,不知道走到了幾點,我坐在一家KFC的門前,看著外麵的街景。
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我心裏麵猛的一驚,:“是不是莎莎,是不是她,她要原諒我了……”
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莎莎是你嗎?”
裏麵卻傳來了一聲呻吟聲音,“我是佛爺,快來救我……我他媽被人耍了……”
“佛爺,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沒有等佛爺說完,電話裏麵傳出一個男中音出來,“在羅湖豪門娛樂城,你快來,晚來一步,我就把他大卸八塊,扔到海裏去喂魚……”
說完這電話直接就被掛掉了,任憑我喂喂的喊叫,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把電話又打過去,電話裏麵傳來一陣溫柔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操!”我狠狠的踹了一下地,整件事情快速的在我的腦袋裏麵過了一圈,“佛爺帶了大量的貨找買主,如果是有人想吞了這批粉,肯定直接把佛爺幹掉,但是對方讓我去?
這就有些奇怪了,我腦袋告訴的運轉著,是不是警察?肯定不是,警察的話,直接就來找我了,如果佛爺被警察抓了,這肯定是大案子,警察不會打草驚蛇的,而且是警察的話,佛爺也不會讓我去救他。
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我在酒店遇到的那一批人?
我猛然間腦袋中一閃,“既然他們能有這麼大的量,肯定是一個集團,集團的話,就能在這裏很多地方布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裏麵確定,一定是,一定是那一夥人,但是這未免太快了。
有些猶豫,讓我一個人和販毒集團去幹,我心裏麵有些膽怯,但是佛爺我一定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