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你怎麼在這裏,你到哪裏去了?莎莎,你知道嗎?我很擔心你……咳咳……”我不住的咳嗽出來,雙手卻怎麼也不肯鬆開莎莎。
我希望她現在鑽進我的懷裏麵,多希望她叫我一聲老公,多希望她含看見我滿身是傷,眼中有淚花。
但是沒有,莎莎的臉上帶著冷漠,“我不是莎莎,莎莎已經死了……”
“那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莎莎,你是莎莎……”我一把抱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抱住,用力的過程中,我又咳嗽起來。
她掙紮了兩下,再也沒有掙脫開我的手臂,隻好狠狠的再我的手臂上麵抓了起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從我的手臂上傳了過來。
我知道肯定是抓流血了,但是我還是不鬆手:“莎莎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很多的孩子的……”
“孩子……陳風,以後我不會給你生孩子了,我不會了……我他媽一個孩子都不生了……”
莎莎忽然間好像瘋了一樣,拚命的撕打我起來,抓起了我的長發,不住的撕扯,我被她忽然間的瘋狂徹底的弄蒙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給我生,為什麼,你是不是有其他的男人了,你是不是……”我對這莎莎吼叫了出來。
她眼睛中閃動著晶瑩的淚水,臉上卻帶著無奈的笑意,“哈哈哈哈,你問我為什麼不能生孩子,哈哈哈哈,有男人了,我沒有你那麼卑劣,背著我出去搞女人,還拍照片在手機上!”
“那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抓住她的肩膀使勁的晃悠著。
“我流產了,我他媽流產了,在醫院的時候醫生發現我的卵巢有囊腫,是個瘤子,你簽的字,你他媽簽的字,讓醫生把我的卵巢摘掉了,我他媽拿什麼生孩子,我拿什麼……什麼生……”
莎莎雙手捂住了臉,我大腦裏麵一片的空白,想仔細的回憶那一天的情形,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好像那一段的記憶全部都抹去了一樣。
莎莎忽然間向前麵喊道:“停車,停車……”前麵的司機把車停了下來,莎莎扭臉看了看我,“好了,我願意回來見你最後一麵,是因為我知道你為了救我自己一個人來這裏,我是被抓了,但是也被放了……我把消息告訴了天哥,陳風,我們以後互不相欠,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莎莎推開了車門,狠狠的又把車門合上,“砰”的一聲,我好像靈魂都虛脫了一樣,拚命的咳了起來。
這時候咳出來的都是暗黑色的血塊。車門忽然間被打開了,黃毛探進來一個頭,“小風,怎麼了,莎莎怎麼走了?”
我蜷縮在後座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我知道莎莎一點都肯原諒我了,我讓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她恨我,理所應當的恨我……
我的心情忽然間跌落到了低穀裏麵。眼前忽然間黑了起來,黃毛的叫聲都變成了一種怪模怪樣的聲音,好像是用變聲軟件變了聲一樣。
黃毛立刻鑽了進來,向前麵吼叫道:“開車,快他媽開車……”
車子一陣晃動,終於又啟動了,不一會兒我就感覺有人把我從車上抬起來,四周都嘲雜起來,好像有人扒開了我的眼皮,一個刺眼的亮點不住的晃動著。
一陣呼啦呼啦的車輪聲音讓我感覺到一股股的惡心,強忍住,往旁邊兒一趴,胃裏麵抽動了一下,不知道吐出什麼出來。
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我的頭被人抱了起來,我睜眼看了看,好像是黃毛,我努力的想抬起手,告訴他我沒有事情,但是怎麼也抬不起來,接著我眼前徹底的黑了起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好像是到了一片草原上,我正躺在草原上鬆軟的草地上麵,這些草地上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的涼意,天上不斷的飄過一隻隻白色的風箏,我正在愜意中,忽然間好像有人再叫我,“小風……小風……”好像是莎莎但是又不是,我趕快坐了起來,遠處跑來了一堆兒的小孩,莎莎正在他們中間不斷的跳著。
“莎莎……莎莎……”我對著她吼叫著,她們歡快的就過來了,我摸了摸其中一個茶壺蓋,向已經撲進我懷裏的莎莎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你的啊!我們生的……我們生的……我們生的……我們生的……我們生的……我們生的……”莎莎的聲音好像是有回聲一樣,不斷的響著,我的頭漸漸的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