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的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電話,快速的撥了120的按鍵,但是裏麵傳來的卻是忙音,這山上沒有信號,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徹底的絕望了,上山的時候我們沒有開車,如果說下去的話,走路,還沒有走到道觀前麵的停車場上,大象的血就流幹了。
我很無助,我無助的抱住了大象的頭,隻知道哭,撕心裂肺的感覺,又一次品味了這種感覺。
後麵的人還是不斷的撕扯著,地上仿佛還有人倒下,也是頭破血流的,我能的見,我懷裏的大象忽然間輕輕的又動了一下,我看見他的嘴正在輕微的張頜,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我趕快把自己的耳朵貼了上去。
細弱蚊哼的聲音,從大象的嘴裏麵傳了出來,“不要給我報仇,不要在想著做白相人,再叫我一聲師父……”
我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我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肩膀,拚命的咬,使勁兒的咬,仿佛隻有身體上的疼痛才能減緩心上的疼痛感覺。
“師父……師父……”我叫了兩聲,從和大象真正的在一起以後,他幫了我很多,而我從來都沒有正兒八經的,新感情觀的叫一聲師父,我一直感覺我幹白相人是他強迫的,後來是天哥說服的。
但是現在我心甘情願的喊一聲師父,如果時間能夠逆轉的話,我寧願挨到的是我,或者說是我替他挨這一刀。
大象終於閉上了眼睛,臉上忽然間變成了一種死灰的顏色,嘴唇都有些發白了,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熱量正在不斷的流逝著。
我仰天長吼了起來,“混蛋…………”
一把小刀忽然間掉落在了我的身邊兒,我回頭一看,南屏山的老家夥手上拿著骨玉,而禦龍道的老家夥正一頭汙血的坐在他腿邊兒上,不過這老家夥從馬褂的袖子裏麵掏了一把,一把十來厘米長的匕首從南屏山的老家夥褲襠裏麵直接插了進去。
南屏山的老家夥瞪大了眼睛,嘴巴張開的能塞下一個燈泡,喉嚨裏麵還是傳出來一陣咯咯咯咯的聲響。
但是骨玉並沒有落在禦龍道的手上,一臉疙瘩的老蛤蟆忽然間竄了出來,一把奪過了骨玉,他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喜悅,我看他很不多親這骨玉兩口。
小蛤蟆也跟了過去,一把攙扶住了他,看樣子是要逃了,因為他們已經開始向門口跑過去了。
我輕輕的把大象的漸漸變涼的身體平放在了地上,接著慢慢的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剛剛不知道是誰掉落在地上的小刀,向老蛤蟆走了過去……
老蛤蟆和他的徒弟沒有走上兩步,忽然間老蛤蟆的身體劇烈的抽動起來,就跟撒過尿打寒顫一樣,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你……你個逆徒……”老蛤蟆臉上一片質疑。小蛤蟆漸漸的從他的身邊兒離開了,“怪不得我,你不是常常對我說無毒不丈夫嗎?你年紀大了,骨玉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大用處,還不如直接給我……”
就在這時候,另外的一個人飛撲了過去,一把勒住了小蛤蟆的脖子,手臂一邊兒用力,一邊兒向後麵退去。
小蛤蟆冷不丁的被這麼一下,手上的匕首差點都丟了,但是骨玉卻從他的手中掉落在了地上。轉眼又有人撲了上去。
“操你媽的……你他媽敢跟老子槍……你們還想不想活了……”小蛤蟆一聲叫喚,把手裏麵的匕首不斷的向身後刺過去,剛才還摟住他脖子的人,轉眼間就到在了地上。
院子裏麵的姑娘早就在剛才出現血性的時候跑了個精光,放眼望去,這院子裏麵都是為了爭奪骨玉。
我十分的後悔,如果剛才不墨跡哪麼多,直接和大象走了,這骨玉反正也跑不了,給表哥打個電話,弄上幾十號人,直接把下山的路封了,還怕找不到骨玉嗎?
但是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被刺穿了肺葉的大象也不可能在活過來。
我沒有理會這些搶奪骨玉的人,直接走到了老蛤蟆的身邊兒,“混蛋你媽……”怒吼了一聲,哪手裏麵的小刀對著老蛤蟆的臉上,脖子上使勁的畫了起來。
拚命的劃,不知道劃了多少刀,直到老蛤蟆頭漸漸的要和脖子分離的時候,我才住手,一邊兒喘著氣,一邊向院子裏麵環視了起來。
十大風門,就因為一個小小的骨玉,竟然變的這麼的瘋狂,骨玉就竟還有什麼秘密,我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拿出來了,不讓這幫人知道了,不說哪些大話了……
我內心深深的自責著,把手裏麵的小刀晃了晃,院子裏麵非死既傷,血流滿地,到處都能看見呻吟著和不一動不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