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交出來,我念我們是兄弟的份上,你留下一手一腳,就可以離開……”
黃毛一聽到錢猛然間精神了起來,“錢?兄弟,一手一腳,你好仁慈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混蛋……要你一手一腳,算是便宜你了,混蛋,你知道嗎?天哥的手斷了,天哥他媽的一輩子就剩下一隻手了,你他媽是天哥的兄弟嗎?天哥怎麼對你,你他媽這麼對天哥,你對的起他嗎?你個混蛋算是人嗎?”
我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憤怒,大耳巴子直接向黃毛的臉上扇了上去,隻用了一下,黃毛就鼻血長流了。
“錢老子花完了,老子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老子沒有錢……”黃毛叫囂道,一邊兒叫著一邊還向窗戶的外麵看著。
我冷笑了一下,“別看了,二毛不會來,也沒有人會救你……”
“二毛?你他媽怎麼他了,你他媽怎麼他了,他可是幫過你,陳風,你他媽還算是人嗎?”黃毛在一瞬間就劇烈的開始掙紮了起來。
“將心比心,你想想看,天哥對你怎麼樣了,但是你呢?你他媽就更不是人了……”
依維柯終於開動了,小弟扭臉對我說道:“小風哥我們去那裏去?”
我笑道,“往江邊兒上開,他要是說了,我就讓他死痛快一點,不說,我就買上一百塊錢的黃鱔苗,在他的肚子上麵割一個口子,慢慢的……我聽說吃人肉的黃鱔長的很快,也很壯,吃起來回味悠長……”
黃毛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眼睛瞪著的,狠狠的瞪著我……
甘露寺北麵不遠的河道因為水位下降露出很多,但是這些個地方卻是十分的驚險,如果說不知道的人往上麵一走的話,肯定就陷進淤泥裏麵了,會和羅成的死法一樣的。
我想著趕緊回去救天哥,在車上已經把黃毛折磨的死去活來,但是他嘴巴嚴的很,一個字都不說,他知道他如果說了的話,肯定活不了了,不說,我拿不到錢,肯定不會把他給弄死的,這樣才有機會逃脫。
“混蛋,你不說是吧!”我坐在座位上麵,手裏麵不住的翻著從黃毛身上拿出來的東西,證件,香煙,竟然還有一個鼻煙壺。一個小弟已經把自己的外衣脫掉了,身上身上隻穿了一件長袖T桖,一股股白色兒的熱氣正在他的身上不斷的冒起來。
黃毛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隻有胸前的起伏才知道他還活著。
“小風哥,不能再打了,再打人真的就不行了……”渾身正在冒熱氣的小弟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蹲在了黃毛的身邊兒說道:“你這是何必呢!錢在那裏,你說出來不就行了,你看你受這罪,說出來吧!說出來就解脫了……”
黃毛狠狠的向我噴了一口血水,我腦袋一偏,但是還有一部分噴在了我的臉上麵,“混蛋……”我站了起來,“好,你不說,行……我就按你家的地址找過去,你爸媽還在吧!你家裏麵還有親戚吧!老子一個一個都把他們找出來,全部都塞到河裏麵的淤泥裏麵喂泥鰍……混蛋……”
“把他給我綁起來,綁結實了,嘴給我用膠帶纏好了,媽的,先去他家去,先把他爹娘給禍害了……”我發了一句狠話,兩個小弟很快就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轉過身去,我坐在了駕駛座上,後麵的黃毛忽然間喊叫道:“我說,我說,陳風,我說,你殺了我都行,不要傷害我父母,不要……”
我的心忽然鬆弛了下來,黃毛真的說了,天哥和小馬哥有救了……
黃毛很快就說出來錢在那裏,他當時帶著幾個小弟從天哥那裏把錢拿走了以後,他直接就找了二毛一趟,讓二毛給他找了一個住的地方,然後和二毛一起,把手下的四五個小弟全部都藥翻了,半夜埋在了山上,然後他弄了一輛車,帶著錢從惠州一口氣開到了鎮江。
錢財不能外露,黃毛深深的知道這個,放在銀行裏麵不行,天哥都出事兒了,萬一以後查到他這裏,這些個錢直接就被銀行凍結了。
藏在家裏,那肯定也不行,一是怕父母無意中發現,嚇到了,更怕我這樣的仇家來,連累到父母。
於是他把錢埋了起來,用塑料布包好,埋在了高速公路的涵洞裏麵,先是把涵洞口上的石頭敲掉一塊,然後在裏麵挖了一個洞,把錢放在裏麵以後,把石板用水泥封好了,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把石板砸碎,誰也不會發現,在郊區的一個石板下麵會有大量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