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抓帶撓把那東西摔在地上,連著兩個跳步貼到了壁畫跟前,心嘣嘣嘣地跳成一團。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再看地麵上,那被摔在地上還在慢慢蠕動的東西竟然是個雞蛋大的黑色山地圓蛛!
我長舒了口氣,這山地圓蛛可是個狠角色,在燕東地區的深山裏,一隻指甲蓋大小的蜘蛛咬上牛犢一口都能要了牛的命。眼前這隻大家夥不僅個大,還能衝著人發出嘶嘶的示威聲,它要是剛才咬上我一口,恐怕就輪不到黑降真出手了吧!
媽的,真以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誰都敢欺負大爺。我抽過白胖子的洛陽鏟,對著這個駭人的東西就是一陣猛砍,直到它斷了大腿,流出來一灘粘液才住了手。
我丟掉洛陽鏟蹲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那圓蛛的屍體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小小的墓室四麵封閉著,棲息在森林裏的圓蛛又是怎麼潛到墓中來的呢?剛才它是垂降在我的頭上的難道暗道在墓頂上?
我趕緊抬起頭來仔細觀察,頭頂上的岩壁是一幅星辰穹頂,中央為大如臉盆的圓月,塗著黃石顏料,格外引人注目。
我爬上棺材,蹬著木棺的頭沿站直身體,伸出匕首正好夠到墓頂。這時候我發現,那月亮的邊緣處果然有一個不小的窟窿。
這三個吃著肉喝著酒的小子終於發現我有了收獲,都瞪著大眼睛看著我的舉動,都明白這可能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我把匕首尖對著圓月的邊緣輕輕一劃,果然,月亮的邊縫被我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白色的粉末簌簌地往下落,我對他們三個說道:“有希望了,這塊月亮石板是用石膏粘上去的!”
三個大小夥子聽我這麼一說,忽然蹦了起來,又笑又跳,就好像我們已經出去了一般。我無奈地笑了笑,當隊友是一群逗逼的時候,你就得逼著自己成為一個逗逼領袖……
我一邊繼續沿著縫隙用力向下劃著石膏,一邊對他們三個說:“出口是發現了,可你們不會已經喝醉了吧?我一個抗仨可扛不動啊,別怪兄弟無情把你們丟在這……”
大炮大言不慚的說道:“老,老蕭,我鄭大帥何許人也,這點酒算個啥……”
白胖子好像在和大炮說相聲,捧哏道:“就是,就是,老蕭你小子丟下我們能出的去?外邊還有多少迷宮和鬼怪還不知道呢,沒我老褚,恐怕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我剛想損一損這倆小子,卻忽然聽見月亮石板裏有些響動,聲音很輕微,但卻很密集……顯然這哥三也聽到了動靜,都張大嘴巴、瞪著眼睛緊張地注視著我的動作。
我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裏麵。然後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用匕首一點點切開石膏封口,等切開的部分約為月亮圓弧一半的時候,整個月亮石板忽然砰的一下掉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地麵上。
接著下麵的三個人像是炸了鍋,一個個不是握著洛陽鏟就是匕首、彎刀,胡亂揮舞著,嘴裏罵聲連連。我心想這三個家夥莫不是又被什麼東西搞出了幻覺?怎麼都是一副精神病的模樣?
終於聽見鄭大炮罵罵咧咧地說道:“老蕭,你看你幹的缺德事!悶死就悶死了,結果你卻放進來這麼些鬼東西,我可TM的不想被這些惡心東西親上一口!”一邊說著,還拿著匕首砍著什麼東西。
我低頭一看,差點嚇的從棺材板上掉下去,原來剛才隨著月亮石板掉下去的還有上百隻大小不等的圓蛛。一些小的圓蛛正滿地亂爬著,而幾個個頭較大的正圍在剛才被我打死的那個雞蛋大圓蛛身邊,嘴裏發出駭人的嘶嘶聲。
我說剛才聽見裏麵有動靜呢,原來是這一大家子出來尋找它家老祖宗來了。
白胖子一邊往棺材跟前退,一邊說道:“老蕭,一人做事一人當,眼下你殺了人家老大,小弟來尋仇了,你倒是下來和它們解釋啊!”
“解釋個屁,你們要是再不上來,老子可先走了!”我一邊用手電照了照暗道,一邊罵道!
“老蕭,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看看我倆過得去嗎?”鄭大炮帶著哭腔說道。
我低下頭瞟了一眼,發現剛才還亂糟糟的一窩蜘蛛此刻竟然排列有序,形成個半弧形,將一白和大炮正好堵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