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四個人仍在玩著撲克,見我進來,木木說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啊,給你泡的麵都涼了!”我笑著說沒關係,出門在外,有冷麵吃就不錯了,而且還是你給泡的!木木笑著低下頭便不再說話!
安辣椒說道:“老蕭,你可真是爛人好命,娶了這麼一個好媳婦,你看木木還說自己不會玩,結果玩起來太厲害啦!你們倆個轉過臉去,讓老蕭看看我和木木的傑作!”我一進來就發現大炮和一白低著頭一句話沒說,結果這回一轉過臉來嚇我一大跳,倆人竟然滿臉貼著密密麻麻的紙條。
又玩了一會,我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多了,便催促散了牌局,趕緊休息。大炮和一白輸了半晚上,聽我一說,立刻同意,馬上扯掉了臉上的紙條,隻有安辣椒還戀戀不舍,說手氣從未這麼好過。一白和她開玩笑道:“甭太得意,有句話把賭場得意叫‘有鬼點’,你用了鬼的運氣,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夢見鬼來找你!”
我怕他們把這話題越扯越遠,趕緊岔開話題,幫她們關好門窗。其實我從前殿回來後一直都在琢磨著年輕人的話,那句話像是安慰之語,讓我們不用擔憂,但實際上卻潛意識的在說,夜裏無論有什麼聲響都不要出門,待在屋裏才能安全。所以剛才一白一提到鬼,我立刻讓他們打住,鬼這東西,最不禁念叨!
我們三個出來的時候,木木走過來送我,我想了想還是囑咐道:“出門在外,夜裏無論有什麼聲音都不要出門,若是有什麼事,我們就住在隔壁,你倆輕輕敲牆,我們立刻趕過來!”木木點了點頭,安辣椒站在後邊則翻著白眼道:“老蕭你這人心機太重,扯這些嚇人的套路幹什麼?你若是想留在這屋陪木木,我無所謂,給你讓出來就好了!”
這安辣椒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衝著大炮說道:“看看你家的敗家娘們,你能不能管一管啊!”大炮瞧了一眼安菁菁,看安菁菁正衝他瞪眼,便小聲嘟囔了一句:“老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女人是管的嗎?是用來疼的……”這小子不僅慫,歪理還不少,正要繼續磨嘰,我和一白丟下倆句“丟臉”“懦夫”轉身回房了!
坐了一天的車,躺下沒多大會就睡著了,我夢見自己已經到了雲霧山上,正好碰見了小姥爺,我見到小老頭仍然滿麵紅光、精神煥發特別高興。正要開口問他關於他以前中過黑降真的往事,忽然感覺有人正輕輕的拍我。
我迷迷糊糊地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慘白的臉正趴在我跟前正盯著我,“轟”的一下,血一下灌到了腦門,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就摸符咒!
就聽見一個壓的極低的聲音說道:“老蕭,NTND發什麼神經,是我,一白啊!”我定睛一看,可不咋地,還真是這兔崽子。我不滿地罵道:“李一白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大半夜不睡覺你趴我這幹啥?不知道你長個大白臉容易嚇死人嗎?”一白回罵道:“我臉白咋了?總比你倆這黑驢蛋的臉色強!你大爺的,被你氣糊塗了,我要和你說正事,我剛才好像聽見了隔壁的敲牆聲!”
是嗎?難道真是這破廟真的有問題?
我屏住呼吸和他又聽了聽,哪有什麼聲音啊。因為不放心,我特意把耳朵貼在兩個房間的夾牆上,仍是沒聽見一點動靜。我轉身對一白說道:“你肯定是睡蒙了,就你這樣還嚇唬安辣椒呢?倒是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