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殺死大耳朵的巨舂,到殺死燕鍾的六條暗槍,再到胖子叫聲的位置,這中間又間隔了暗弩和伏火兩層暗器,有時候我就弄不明白,這岩山麒麟僅僅就埋了自己的一罐骨灰而已,連個銀錠大錢都沒找見,至於如此大費周章,讓淩青木設了這麼多道機關嗎?或許有些事情我們還不明白?
“老蕭,這是什麼東西啊!”一白的發問打破了我的思考。
我低頭看了看,眼前的墓道出現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圓形洞口,洞裏黑黑的,除了能聽見胖子的嚎叫,還似乎能聽見他撲啦水的聲音。
我笑著說:“一白,你記著淩青木墓裏那幾幅關於器械的壁畫嗎?這就是其中的一個,也是所有機關裏最少用、最難用的一個,它叫做水葫蘆。
水葫蘆是指在墓道裏先挖出來一個葫蘆狀上小下大的空間,糊上厚厚的黃土,然後通過在內部燒製,將這個葫蘆燒成一個坐在墓裏的大陶罐。這個葫蘆因為燒製的緣故,具有儲水的能力,修建墓室的工匠將水注入到葫蘆了,水位恰好到葫蘆肚子的地方,這就變成一個大牢籠了。葫蘆的開口部分用蹺蹺板式的器械做成兩個扣子,先踩外邊時,裏麵的扣子便扣在了一起,人從外邊進來安全無憂,但是,人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扣子就不再動了,人踩到外邊的浮磚也就直接掉進這水葫蘆裏了。
一旦掉進水葫蘆裏,你就是功夫再高,也不可能從弧形的葫蘆麵上爬上來。即便是頗有水性,那也是死的慢點和快點的區別。”
“淩蕭,你們能不能等會再探討這狗屁水葫蘆啊,先把我拉上去,要不,我,我可真堅持不住了!”白胖子在葫蘆裏衝我喊道。
我笑著把頭探進去說道:“呦,還以為褚先生早就跑出去了,怎麼和蛐蛐是的鑽到瓶子裏麵去了?你不是有那銅球嗎?”
白胖子喘著粗氣道:“你看見誰家鬥蛐蛐放在水瓶裏鬥的?我那銅球可以觸碰機械機關,可誰成想還有這麼個狗屁‘陷馬坑’啊,我知道你會把我拉上去的是吧?”
我沒說話呢,大炮說道:“老蕭,趕路要緊啊,切不可再上演農夫和蛇了,再說了,這蛇都咬咱兩次了,總得長點教訓啊!”
“唉,我覺得大帥這句話說的在理,就算不想想農夫,你也得想想東郭先生吧?被狼坑的有多慘?”一白接口道。
“行了,三位兄弟,是我不對行了吧,你們就別冷嘲熱諷的了,先拉我上去,有什麼事咱們外邊聊行不?再等會,我非泡福囊了不可!”胖子有氣無力地喊道。
木木悄聲說:“蕭哥,給他長點教訓就罷了,不能真出事啊!”
我點了點頭,問燕毓,你們有繩索嗎?
燕毓說有啊,我拿給你!可燕靈卻拉住燕毓說道:“我知道現在提要求純屬無理取鬧,可是我師父派我們此次下山就是想通過你們知道這岩山麒麟的遺物到底是什麼。現在師兄已死,倘若我們回去並不知道遺物的內容,我們實在無法交代。所以,所以能不能一會也讓我看一眼那東西到底是啥?”
“憑什麼啊?你們怕燕狸,我們哥三可不怕……”大炮張口就回絕了,可是忽然看到一白臉色淒然,便把話茬收住了,看來也算是同意了。
我接過繩索,對著下麵喊道:“胖子,現在有個條件,等你上來,那岩山麒麟的遺物咱們也甭帶出去了,不管啥內容,咱們三家同看行不行?你要答應你就說行,要是不答應你就把《滕王閣序》背一遍!”
下邊傳來了一聲咒罵,接著便聽見胖子悶聲道:“行!快來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