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沒人搭話,但是聲音卻越清晰。
“像是野豬!”木木說道!
“我看不像,”我又側耳聽了聽說:“這動靜有點大,不會是熊瞎子吧!”
“這季節熊瞎子還躲在樹洞裏呢!”
我和木木我兩各持己見,僵持不下,卻聽見突然有人嘀咕了一句,“這群豹祖宗,你們可算是走了!”
“大炮?”我和木木異口同聲地說道!
“誰叫我?老蕭,是你嗎?”大炮從草叢後麵爬了出來說道:“我心裏還想呢,也隻可能老蕭來救我,你終於來了,可是來晚了,你是不知道啊,好幾隻豹子困了我半天了……”
我罵道:“你個沒良心的,要不是我……嗯主要是木木女俠趕到,你以為那些豹子會走?回去至少請我們一頓燒烤!”
大炮道:“我說這些豹子怎麼走了呢,原來是木木出手了啊,我就說這偌大的東川,也隻有木木女俠是我鄭大帥經驗之人啦……”
我說:“行了,行了,別吹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確實有兩下子,竟然和這麼多花豹僵持半天,拳腳不錯啊!”
“狗屁拳腳啊,我一邊割著草,忽然就看到這群家夥了,我心道,好男不和畜生鬥,趕緊鑽進了這石洞裏,一邊手揮大鐮刀,一邊點了幾把草,這才算是把那些大貓嚇住!”大炮邊說著邊往身後指了指。
我和木木仔細一看,草叢後麵還真有個窄窄的岩洞,我說:“你可夠幸運的,要是沒這洞,我看我倆來隻能收斂點破布片了!”
大炮道:“幸運?放屁!人走時氣馬走膘,兔子走運槍都打不著。與之相反,人要是倒黴擰出個鼻涕泡來都能把嘴唇崩豁嘍,我就是個倒黴蛋。
早上一出門,踩了泡狗屎;拿著鐮刀進了溝發現捆草的繩子丟了;好不容易把鞋帶解下來當了繩子,結果鐮刀又割手了;包好手剛割了一會花豹來了,結果被窩在這石砬子洞裏,有擔心,又害怕,又冷又餓……”
我說行啦啊,抱怨什麼啊,你這不是被木木女俠救了嗎?不要在意過程,有這個結果就行了,趕緊把你找到的紡織草捆捆,趕緊回家吧,你媽都急哭了,還以為你被招去當鬼女婿去了呢!
大炮道:“老蕭你大爺,說話不把門,你才當鬼女婿去了呢!”
木木瞪著大炮:“嗯?”
我說:“我媳婦剛救你你就罵她是鬼,你這人無可救藥……”
“木木,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老蕭他混賬……”
我們三個正插諢打科著往回走,忽然感覺周身驟然冷了一下,連木木胯下的大黃馬似乎也重重地抖了一下。
“怎麼忽然整麼冷了!還不如讓我在那石洞子裏待著呢!”大炮嘀咕著。
我罵道:“既然如此,你趕快滾回山洞裏去!”
雖然還和大炮開著玩笑,可我卻忽然有點緊張,因為我發現整個天空忽然一下亮了起來,雖不及白晝,但是不亞於家裏的白熾燈。
我問道:“今天農曆多少?”
木木說道:“好像是二月十五,今天婆婆還去廟裏上香了!”
糟糕,怎麼正麼巧啊,趕了個二月十五。我抬了抬頭,月亮又大又圓,周圍有一抹黑雲,看來月亮向前就是埋在黑雲裏了!
“幾點了?”
“老蕭你怎麼了,哆哆嗦嗦和個娘們似的,當然啦,不包括木木這樣的!”大炮戲謔道!
我罵道:“你少扯淡,看看表幾點了!”
大炮說我出來割草沒帶啊!木木看了看表說道:“這時間還真巧啊,差一分鍾就零點了……”
我大驚失色,大叫到:“快跑……”我也不管他們兩人是否明白,一手拉著大炮,另一手猛拍大黃馬的屁股,大黃馬便噠噠地跑了起來。
“老蕭,你丫的吃飽了喝足了,老子餓死了,哪有勁跑!”大炮邊跑邊抱怨。
我說:“你想死嗎?想死你就站著別動!”
我的話還沒說完,前麵馱著木木的大黃馬忽然一聲長嘶,撂著蹶子停了下來。我心道完了,看來隻能先躲一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