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藥師奴像一片樹葉一樣安靜地栽倒在玉棺裏,木木不知道是不是入戲了,或許看著一個大活人被當場射殺了產生了憐憫之心,竟然淚流滿麵地撲了過去,叫喊著:“韓王,韓王……”
“什麼人?”大炮大喝一聲,拔刀就要追出去。
我趕緊對大炮說道:“不用出去了,外邊根本就沒人!”
“沒人?沒人是啥意思?這箭頭不是從外麵射進來的嗎?”大炮問道!
“你們先看看棺材裏麵少了什麼!”我說道!
大炮、胖子和燕毓一起湧到棺材邊便仔細端詳,胖子首先說道:“少了什麼嗎?我怎麼沒發現,這些黃白器物不都在這麼?”
燕毓說道:“不對,你們看,這孩子剛才扔出去摔了褚大哥一個大跟頭的象牙笏板什麼時候又回到棺材裏了!”
“沒錯!”大炮也說道:“確實是這樣,我咋沒看見他什麼時候把這玩意撿回來啊!”
我說道:“你們隻看到一部分,你們再看看還有什麼不對勁嗎?”
三個人看了半天,最後都搖頭說沒有什麼不對勁了,大炮說道:“老蕭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我說:“少了一個無羽箭頭!”
大炮說道:“無羽箭頭?沒有啊,這不正插在這孩子他腦門上嗎?”
“哦,我明白了!”胖子忽然明白了,說道:“老蕭說的是開始那個箭頭,那個箭頭按理來說被我碰掉了,應該還在棺材裏,可是,現在除了腦門上的箭頭,另一個箭頭不見了!”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確實是這樣!另外,你們在看看耶律藥師奴的傷口,一點新的創傷都沒有,這把無羽箭就像是長在了皮肉裏一樣嚴絲合縫!”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淩大哥!”燕毓問道!
我說:“很簡單,這個耶律藥師奴被禁錮在這個特定的時空之中了!”
“禁錮?我咋還沒明白過來呢?”燕毓仍是一頭霧水!
胖子卻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拍手道:“老蕭你個狗頭軍師,你是怎麼想到的啊!確實是這麼回事。所謂禁錮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先秦時代就已經有了的一種方術,術士可以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一個人的肉體和靈魂拘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和空間裏,讓這個人永遠處在這種半活不活半死不死的狀態,循環往複地發生著這段時間內的事情!”
我說道:“胖子你懂的東西還不少嘛,沒想到連禁錮術你都知曉!”
白胖子洋洋得意地說道:“那是必然,我可是正宗的摸金校尉!”
我繼續說道:“所以我猜測,耶律藥師奴肯定是被禁錮在了他死前的這段時間內,所以他甚至能知道自己什麼時間死去!另外,你們也看到了,這整個地宮除了他,其他的人都是活祭俑,隻有他是個永遠不腐的禁錮人,由此可見,這個地宮就是為了他的身後事準備的!”
“蕭哥,那你說他是主動被禁錮的還是被動禁錮的?表麵上看上去這樣好像是永遠不腐萬事永存,可是卻日日受死煎熬,我覺得他好可憐啊……”木木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