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以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管隻愛她去了?你一步一步把我帶到今天,簡簡單單一句‘你自由了’,就是對我的解釋了?蕭延珪,我告訴你,我自己的路,我說了算,你不配對我指手畫腳!”小姥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對著空蕩蕩的地宮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老蕭,算了,也許師父真有他的苦衷呢?不管怎麼說,至少知道你身體裏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毒蟲,你不用擔心受怕了,你可以和木木不用擔心未來,好好談一場戀愛了!老蕭,這不就是咱們一路走來的初衷嗎?”大炮拍著我肩膀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大炮,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已經停不下來了,我已經不純粹的屬於自己了。現在是下午四點,夏季的四點啊,外麵卻已經黑天了!有無數的人正在提心吊膽地龜縮在自己的房間裏等待著第二個天明,因為很有可能這個夜裏他們就會變成狼僵和行屍的食物!”
“老蕭!”大炮朝我大聲喊道:“這不是你的事,也不是我的事,我們都是最小的個體,我們充其量也就是保衛蕭家營,保衛東川,假如真有場人道毀滅的劫難,那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情。像你像我,不是菁菁和木木就是全部了嗎,你沒必要庸人自擾!”
“不,大炮,要是去年秋天,我也會和你這麼想,可是我現在做不到了!我真的做不到了!”我的話像是剛在嗓子眼發出來,就被自己又吞了回去一樣,我不知道別人聽沒聽見……
“蕭哥,你別多想,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就在我覺的一切都是灰暗的時候,木木忽然走了上來,將我的頭埋在了她的懷裏!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我和木木第二次見麵也就是在石峪的那一次見麵,當時因為和老衣道人打鬥,我受了重傷,木木路逢大炮知道我受傷,竟然義無反顧地過來找到我。
那時我們第二次見麵,可是我們就像分別是好多年一般,我淚流滿麵,而木木一如現在一樣抱著我,從那時候我就知道,這片溫暖,將是我一生最依戀的港灣!
“木木,木木!”我輕聲念道!
木木伸開臂彎,將雙臂環在我的腰上,我們四目相對,美麗的姑娘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木木在這呢,永遠跟著你呢!”
“咳”,大炮故意幹咳了一聲,亮亮嗓子說道:“那個那個啥,我說二位,咱們走吧,你們回去哪怕入洞房都行,可咱們在這地方老是待下去可不太好啊,現在夜已經深了,說不準那些活祭俑什麼時候就活過來了!”
“鄭大哥,你真是不解風情,沒看人家羅曼蒂克呢嗎?咱們就當看會電影多好啊!”燕毓對大炮說道!
“羅什麼曼,蒂什麼克啊,你也沒看看這是啥地方,再說了,人家你儂我儂你在這起什麼哄,當什麼電燈泡啊!”大炮嘀咕道!
“走吧,雖然惜金杵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咱麼還沒搞清楚,但是從燕秀和我小姥爺的表現來看,至少咱們已經知道這個東西代表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而且真的惜金杵就在黒樺手上!”我對幾個人說完,拉著木木轉身離開。
我沒搭理白胖子,盡管我知道他有他的苦衷,可是我無法原諒他反複的背叛!我們四個都走到靈台之外了,他仍舊一個人落寞地坐在殿中,望著那柄斷槍發呆。木木看了看我,還是忍不住回頭對白胖子喊道:“褚達福,走啊?難道你要在這裏陪韓王?”
胖子終於撿到了個台階,站起身來,像個尾巴一樣不遠不近地跟在我們身後!
我們穿過金碧輝煌的宮殿區,我悄悄留意了一下白胖子,我倒想看看這個愛財如命的家夥會不會偷偷藏些金銀出去,假如他真的這樣幹,我倒找到了一個可以名正言順揍他的理由。可是,白胖子就像是掉了魂一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周圍的金銀玉器放佛和他一點關係的都沒有!
這樣的胖子實際上最可怕,因為我知道,他已經撕掉了臉皮,他一定會和小姥爺血戰到底的,可是他卻絕對不是蕭延珪的對手。我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但是可以肯定得是有一點,他一定覺得小姥爺又生生侮辱了他一次!
算了,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做不成朋友,就隨他去吧!
出了地宮大門,大鼎神壇還在黑水麵之上,可是我們卻無法像下來時一樣風馳電掣地垂直升降了,我們隻能沿著大炮所說旋轉梯在黑洞的周圍慢慢爬升。
從岩山麒麟墓打開五鼎鎖的缺口一直到黑水麵,我的感覺是這段距離有上百米長,可是沿著周圍的旋轉樓梯我們卻足足走了兩個小時,等我們爬出洞口的時候,大炮、木木和燕毓已經累的無力地癱倒在地了!而白胖子仍舊在離我們三五米的地方單獨坐下了,嘴裏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他的雙眼暗淡無光,放佛這地宮一敗讓他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說來也怪,不知道為什麼,等我們一出來,就聽見黑洞底下傳來了巨大的轟隆聲,大炮趴在黑洞口朝下用探照燈一掃,大叫道:“真他娘的怪,五鼎鎖竟然自己又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