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佩服自己,俗話說人的潛力是被逼出來的,雖然來王爺府隻有短短幾天,但是我已經知道九王爺不能惹,我現在隻希望不再和他有瓜葛,保住我的這條小命。
豆兒端了盆水進來,用帕子沾濕了擰幹,擱在水盆邊上。
很快房門被敲了幾下,大柱有些喘地說道:“豆……豆兒姑娘,俺把大夫找來了,俺們能進來嗎?”
豆兒把帕子放在我的額頭,把帳子放了下來,走到門口把房門拉開一些:“大夫進來吧。”
見大柱也想進來,把門關得留了一條縫隙:“啊大柱哥不好意思,好歹我們小姐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不能讓陌生男人瞧了身子。”
大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瞧俺這腦袋,多謝豆兒姑娘提醒啊。”
豆兒朝他笑了笑:“大柱哥你忙去吧。”
大柱也笑了笑:“恩那我去忙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兒的。”
豆兒關上了房門,帶著大夫來到床榻前:“請問大夫怎麼稱呼?”
那個大夫捋了一把雪白的山羊胡子:“老夫姓於。”
“於大夫,我家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還請大夫‘好好’診斷一下。”豆兒從帳子裏把我的手牽引出來,放在了一塊脈枕上。
於大夫把手搭上了我的脈門,若有似無的捋著胡子嗯了幾聲:“小姐的脈搏時快時慢,氣血不足,脈象紊亂,是心悸症的症狀,早晨剛發過一次病吧。”
真神了,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是啊,小姐早晨醒不過來,差點就沒呼吸了。”豆兒接著話。
“老夫開一些藥方,照著上麵服用,會慢慢好起來的。”他拿出毛筆在紙上寫了些方子,寫完後交給豆兒,提起藥箱準備走人。
“老夫告辭。”他瞥了我一眼,“奉勸小姐一句,勿做徒勞之事。”
“老先生且慢,以沫不懂?何為徒勞之事?”
“裝病。”我一怔,原來這老先生一開始就知道了。
“大夫……您怎麼知道的呀?”豆兒眨巴著眼睛問著她。
“小姑娘,你是不是跟那個小兄弟說過你家小姐有心悸的毛病,那小兄弟一路跑來就跟我說有位小姐發病了,讓我趕緊去瞧瞧,這來的路上他都一股腦兒跟我說了。”他頓了一下,“但是剛剛小姐的脈象已經平穩很多,距離病發應該有些時辰了,小姐不知老夫說的對否?”
我下了床,邊走邊說:“錯誤至極!要是王爺問起,你要說實話,說本小姐的脈象是時快時慢,氣血不足脈象紊亂,的的確確是剛剛病發,說得越嚴重越好!”
他訝異地看著我:“小姐,老夫是名大夫,不可以幫你騙人,何況這……騙的還是九王爺……腦袋可是要分家的呀!”
我一把拽住他的山羊胡:“於大夫,我看你似乎很寶貝你的胡子,每過一會兒就捋兩下,要是你不說實話,那我就把你的胡子剪下來做收藏吧,這麼長的胡子真是罕見啊,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他嘴唇氣得直哆嗦:“你……你你……沒想到你長相這麼醜陋,心也如此醜惡。”
我被他的話氣到了:“豆兒,拿剪刀來!”
豆兒去梳妝台那兒拿了把纏著紅線的小剪刀,遞給了我。
我拿著剪刀在他眼前晃了晃:“這麼小的剪刀剪起來不爽快啊,豆兒拿把大點的來。”
“別別別……哎喲我的姑奶奶,別這麼嚇我老人家啊……我的寶貝胡子剪不得剪不得啊……”
看著他痛恨萬分的表情心裏也有些愧疚,可是為了我的光明未來,於大夫你就被我嚇一嚇吧,罪過了!
“那於大夫你說不說‘實話’呢?”我又比了比手中的剪子。
他快速著點頭:“應了應了,老夫應了,快放開老夫的胡子吧小姐……”
“口說無憑,立字據。”
立好了字據,看著於大夫一副簽了賣身契的哀怨表情真是有些於心不忍,人家是個安分守己的大夫,我卻把他扯到我和王爺的恩怨裏來了。
“於大夫,真是對不起。小女子是有原因的,小女子在王爺府簡直過得生不如死,逼不得已才想到裝病這一計來躲過這一劫,連累到於大夫以沫也於心不忍,還望大夫諒解。”
“那你一開始說明白不就行了,害老夫嚇得魂都快沒了。”他心有餘悸的捋了捋胡子,發現還在才放心。
“我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呢嘛……”
和於大夫達成了協議,躺回了床上,等會就是我的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