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口說不清(二)(2 / 2)

王府裏無論多晚還是感覺有吵鬧聲,披了件外衣走到亭子內坐下,今日那片廣闊的大草地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王府又如何,王公貴族又如何。

以前覺得投胎投到帝王家的孩子雖然不是很自由,還要奪嫡爭皇位,但是至少出身環境是好的。可是現在卻是真正覺得這裏像是一座牢籠把人鎖在裏邊,一點也不自在。

這麼多天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像今天這樣,這麼發自內心的感覺到自由和快樂。

我的將來會是怎樣,古人的思想那麼封建,就算有幾個是像圖圖那樣懂我,但是大多數的人聽到我今日對圖圖說的那番話都會表示不苟同,說不定還把我當做妖言惑眾的女巫綁起來燒死。

“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塚。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唱著一簾幽夢,眼中卻流下了淚水,但願我的將來能把這一簾幽夢變成現實,不期盼有多富貴多榮耀,但求夫妻恩愛如比翼鳥連理枝。

“原來你還會唱歌。”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身後不遠處響起。

脊背挺直了,在這有些悶熱的天,後背竟升起一股涼意,鬧鬼?可是我來了這麼些日子也沒聽見什麼奇怪的傳言啊。

身後傳來腳步聲,拭了下眼眶,僵硬著身子轉了過去,卻見著一張蒼白的臉。

“啊!!——唔……”嘴被捂住,看清了麵前的人,才停止了尖叫。

掰開了他的手:“王爺?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出來閑晃作什麼。”

他皮膚本就白皙,又經常麵無表情,在黑暗中還真有驚悚效果。

“也是睡不著。”

原來是睡不著啊,可是他還真會逮時機,上次作詩被他聽見,這次唱歌又被他聽到。

“半夜裏唱曲兒,到底是你嚇人還是本王嚇人。”

“現在正要回去睡了,以沫告辭,王爺也回房歇息吧。”我作勢要走,剛邁了沒幾步,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你的一簾幽夢,不知本王能否與共。”

我側過頭正好對上他的黑眸,他的頭湊了過來,我臉一撇避開了他的唇。

“以沫是真的乏了,想休息了。”他沒用多少力氣,所以我很輕鬆地掙脫了他的手。

他反手又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進了他的懷裏,我推並捶打著他的胸口,他卻好似在給他按摩一般享受。

“王爺這麼喜歡用強,也不管對方到底願不願意。”我瞪著他。

“那你可願意。”他的聲音很空洞,仿佛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似的,黑眸緊緊盯著我,像個黑色旋渦要把我吸進去。

“以沫不願意。”我堅決地搖了搖頭。

“別動,就一會兒,讓本王抱一會兒。”他歎了口氣,似在歎我的倔強,於是更加把我摟進懷中。

身軀僵硬著,估計他就像抱著根木頭一樣,想起了那天晚上,就怕他獸性大發在這把我給解決了。

不敢說話不敢動,直到我的眼皮打架,整個人昏睡過去,隻記得身體滑落之時有雙手臂抱起了我,尋了處舒服的地方,沉沉睡了過去。

隻覺得腦袋有些漲漲的,還在迷糊狀態中,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睜開眼,帳子是乳白色的,難道青嵐是換的?

坐起了身,腦中“嗡”的響了一下,這個房間不是我的,是那天殺的王爺的!緊接著有婢女進來了,是那天的彩薇,端著水盆端著茶水早點。

“桑小姐,王爺上早朝去了,王爺吩咐過,待小姐醒後伺候小姐梳洗和用早膳。”

她扶著我下了床坐到桌旁,末了,還添了句:“王爺對小姐真是體貼。”

體貼個大頭鬼啊,他竟然把我抱到他的房間裏,昨晚兩人一定又是在一張床上躺了一夜,我真的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別亂說,我們倆沒什麼。”我不滿地皺著眉頭。

“奴婢該死,王爺說桑小姐喜歡暗著來,不喜歡別人明著講,奴婢不該提起的,桑小姐求求您千萬別告訴王爺啊。”彩薇撲通跪了下來,我趕緊把她扶起來。

說什麼我喜歡搞地下情,簡直一派胡言!納蘭破曉,我真想殺了你!!我在心中狂吼著。

用完早點,回到了自己房裏,跟青嵐說明了一切緣由,然後就坐著,等他回來後算賬。